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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急促的跑到了上官开阳的身边,然後投入了已经双手环开做出准备拥抱他姿态的上官开阳的怀里。
上官开阳听着孩子发出微微喘息的喘气声,随着呼吸之间喷到了他的耳後,瞬间便奇异的浇熄他刚刚从童那里感觉到的冰凉之感,他拍了拍孩子的背,帮他平复下来刚刚从胸口中发出来的那股燥动之後,才轻轻的对孩子开口说道:「开阳叔叔不是有告诉过你,你的心脏还没有完全好,不可以轻易跑跳吗?!」
腻在上官开阳身上的齐永善小脸因为刚刚的小跑而微微泛红,他乖巧的向上官开阳说着:「开阳叔叔说一会儿就下来的,可是善儿等得有一点点久,所以刚看到了开阳叔叔,善儿才会那麽高兴一时之间便忘记了善儿的心脏还没有完全好,对不起,开阳叔叔,善儿以後不敢了,会等医生叔叔说可以才敢跑,不过善儿刚刚跑得也没有很快,心脏没有什麽大毛病,所以开阳叔叔不要太担心善儿了!」
听着齐永善口齿如此的清晰且条理分明的一长串话儿,上官开阳的眼睛和心底都瞬间柔了,齐永善就是这麽样一个贴心聪慧的懂事孩子,因为先天的心疾,打从他亲自将他带到德国去治病开始,他便对所有可能会造成他的病况恶化的相关人事物都份外的留心。
连带也特别要求齐永善必须依他的话语指示命令而行,饮食的要求:玩耍的限制;睡眠的规律等等,所有对齐永善特别做的这一切的一切,刚开始的确是出於自己的某些小私心,期待着能完全医好这个孩子来换取女人对他的一点小情小爱,可是随着时间一年一年晃悠悠的过去,当看着齐永善一年长得比一年还要更加的聪颖乖巧,个性也是极度宽容温善,与人的交际应对也是谦恭合宜,上官开阳渐渐的对孩子付出了真心,孩子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他的神经,只要齐永善发生任何一个小小的毛病,他的心都像是要揪起来般的疼痛。
渐渐的,齐永善在他上官开阳的心中,再也不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孩子了,他已像童一般的重要,甚至有时候齐永善的重要性还超过了童,即使他要齐永善只能叫他叔叔,但心底,其实已经把他当成一个自己的长子及最宠爱的学生在对待着。
莫怪乎刚刚童如此怨怪着他,假叔叔之名行父亲之实,现在的他对永善,确实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一方面硬让着孩子只能叫他叔叔,一方面却对着他做尽一切只有父亲才有资格做的事情。
上官开阳忍不住发出了一个极为无奈的苦笑,而他这副苦笑的神情让永善那敏敢的神经又绷了起来,他有些揣揣不安的望向上官开阳,原先一直不说话的上官隐月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插上了话:「阳,你该把他放下来了,善儿还没吃饭呢!」
听完弟弟的话,上官开阳才如梦初醒的将齐永善放下,然後摸摸他白净的小脸,低声说道:「叔叔不是告诉过你,三餐要正常吃吗,因为你现在还得在规定的时间吃药,饮食和用药的时间医生不是都规定的清清楚楚,一但离得太近或太远,对你身体状况都不好!」
上官开阳话才刚说完,齐永善的眼圈儿立刻便红了起来,他有些委屈小声的说:「善儿在等叔叔,是叔叔说一会儿谈完就跟妈妈下来的,善儿没有故意把吃饭跟吃药的时间担误了,善儿是真得在等叔叔!」
「阳,我进来时看到善儿是真得在等你,本来我要让他先吃饭了,刚好你下来了,善儿急着要找你,才会拖到现在,只有今天一次应该没关系,善儿,来,开阳叔叔和隐月叔叔现在就陪着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