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愿意进食吗?!连喝水都不愿?!」雷御轩带着点沉闷的嗓音率先在这间书房内游荡,自童清醒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天了,这三天,他们这六个人谁也没踏进去过她的病房里面去看她一眼,从那天的不欢而散到他们各自冷静下来思索之后,他们也不得不认同当时没有立刻冲进去见到童是对的,否则她现在的情况只会更严重。
「产妇虽然已经恢复了意识,不过之前的受创太深,外在的环境造成了生理的压力也加深了心理的压抑,这样几重的效果同时加诸在产妇的身上是很沉重的,再加上产妇这段时间虽然已得到较充足的休息及良好的调养,不过也只能勉强恢复到三成,剩下的七成,还是必须靠产妇自己!」在每次讨论到童的状况时都必定会有欧阳祈的参与,在上官兄弟俩全权的将诊治童这一部份的枝节细末都完全交由他来处理后,只要每次在讨论到童病况进展的相关会议时,都可以看得到欧阳祈老迈的身影就坐在其中,而今次也不例外,在面对雷御轩的询问时,欧阳祈依旧克尽本份详细的回答了目前童的状况。
「那必须要想办法让她能够进食,欧阳,你有什麽样的方法?!」跟在雷御轩之后,上官隐月也开了口询问。
「目前,最重要的是能够唤起产妇求生的欲望,否则肚子里的胎儿会很危险!」欧阳很简短的回答了上官隐月的问题。
「孩子有危险?!难不成这几个月我们为这个孩子做出那麽多的努力,耗尽了所有一切可能的资源,都还是留不住孩子吗?!」白子辰凝重的男音在欧阳祈回话之后响起,他的脸色是一片伤然,即使童腹中的孩子是齐真河的孩子,他也想不顾一切的想尽办法让它能够健康平安的留下来,但结果却偏偏似乎是事与愿违。
「今天上午的诊治,孩子的心跳已经是微乎其微了,如果再不快速让产妇进食,估计孩子应该会撑不到午夜!」「如果忍少爷及各位少爷没有意见的话吧,那麽让我这老妪来试上一试,也许,我能让童主母进食!」玉婆沙哑难闻的嗓音在欧阳祈的音调之后响起,也成功得到众人对她的注意力,在每次这样讨论童进展的会议上,也总是能看见玉婆的身影夹杂在这其中,而这不单只是靠着宣昂的信任及力保,也是因为能了解童病况并详细回秉的人,除了欧阳孙女他们俩之外便只有她了。
「连医术湛的欧阳祈都没有办法了,你这区区的一个仆妇会有什麽办法?」雷御轩讥讽又不屑的话语也跟在这之后响起。
不知为何,他就是没办法如同其他人般的敬她奉她,心底总是对她有着说不上来的怀疑及猜忌,但是在自从上次那样近乎难堪的争执之后,他稍稍敛了自己的脾气,不再这样直接冲撞显现出自己的不喜而让场面变得难堪,并不是因为忌惮于宣昂背后的阴森力量,而是真得不想再为了这麽一个的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将场面闹到不可拾的地步。
「玉婆,您老有什麽好法子吗?!」不同于雷御轩的张狂刺耳的问话,宣昂的问话则就显得尊重而有礼,从小,他跟凤忍,就是比至亲骨肉还要深浓的交情,因此这玉婆也是他一路看到现今的,个性及态度也是他深深了解的,玉婆若是说有法子,那就是真的有法子,故,他对玉婆的态度便显得尊重有礼、以现今这个状况,谁就有办法救回童及她腹中的孩子,他宣昂都会将此人视之为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