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嫔,你似乎没有掌握到我想要知道的重点,我要知道童在被上官开阳带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我要知道她从那之后到现在发生的所有详细状况!」
另一道男性发话的嗓音不愠不火,显得温和且毫无一丝火气,但那个名唤为桃嫔的女子的身影却在听完了之后忍不住发了个寒颤。
因为只有她才能够完全的了解与明白,在那道看似温和清幽的嗓音的背后,有多麽压抑克制的忍耐,忍着那滔天怒火般的狂怒,也只有她能够完全明白,在那冷静自持的淡然外表下,有多麽火热激动的灵魂,只为了他心中的她而燃烧。
他专注的、在意的、执着的、追寻的甚至是渴望的都不会是她,永远,他的心,总是落在那远而又远的远方,他总是独自在一个谁也追也追不上的远方,这个事实只要一滑过她的心田,总是能够引起她一阵阵的心痛。
「童先后遭到了上官开阳及上官隐月他们的轮暴,正因为如此,才会使得她差点保不住腹中的胎儿,而童目前仍陷入昏迷,所以上官开阳才会紧急召来欧阳要他随时在老宅待命诊治童!」
秀丽的嗓音平淡的用着毫无频率起伏的声调一五一十诉说起童在失踪后所发生的状况。
「能再确切的知道她目前的状况吗?」
在听完女子回报后,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停顿,他几乎忍不住要为这个温柔如水,内外皆善的秀雅女子深深叹息,她遭遇了,是一个女人所最不能忍受的、也可说是惨无人道的对待,即使之后能顺利的将她救回,但在经历过那麽样深沉的痛苦与绝望,另一个他能花多久的时间让它消除甚至是永远消失呢?尔后,男人带点空闷的声音彷佛自遥远的那端传来。
「童被安排在特殊的病房,四周都派有特别的护卫在看守,除了欧阳及负责照料她的欧阳孙女,以及上官开阳他们六个人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踏入童的病房去探视她!」桃嫔的嗓音仍旧平稳的毫无起伏。
「欧阳的孙女?!上官开阳和上官隐月或许不怀疑欧阳祖孙,但其他人难道就没怀疑过?尤其以凤忍的个性来说,他不可能会放任陌生人接近童!即使那是上官开阳所信任的下属也一样!」
「凤忍一开始的确是打算对欧阳的孙女痛下杀手,若不是上官开阳及上官隐月他们兄弟俩的保证,此刻欧阳孙女已命丧于凤忍手下!」
「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纵放一人这才是凤忍的行事风格,你近日即将进入老宅去照料童,行为举止一切都要多加小心,不要让凤忍或是其他人抓到任何破绽,否则,一旦万一发生了任何事情,连我都救不了你!」
「桃嫔知道,万一真得出了什麽事,桃嫔会立刻自行了断,绝计不会连累您的!」
听着女子话里倔强的乖顺,男人这回终于忍不住轻轻的出声叹了口气,他悠悠的说:「无论如何,不到最后关头,不要轻言伤害你自己或是放弃你自己的生命,不要随便浪了我当初救你的本意!」
因为这段话,一直低头等候的桃嫔,终于抬起了头,神情复杂的望着背对着她的男人,但却只能看到那宽广的椅背;却只能看到那刻画得栩栩如生的空中飞龙盘踞,她始终只能透过物体所衬托出来的背影来看着始终模糊的他,这样明显又生冷的差距,一如她与他,不论韶光如何的奔流,他们却始终只能停留在原点。
在那似近却又模糊的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