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丈夫如此不舒服,童十分担忧的问道。
「没关系,快轮到我了,再等一儿就行了,别去打扰医院的作业程序!」
齐真河勉力露出一个微笑,安抚的拍拍妻子白的小手,随及闭上了他的眼眸打盹,而看着丈夫如此坚持,童即使内心有再大的担忧,在此时也只能先放下,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小手将齐真河的头部挪了挪,好让她可以睡得更加舒适。
好不容易终于轮到了齐真河,他和妻子一起走了进去。
「最近还是很不舒服吗?上次的药你吃得如何?状况有减轻吗?」
医生看了看齐真河的神色,再听了听他的心跳声,眉头微皱的提出了问题。
「,我口有点渴,可以先出去转角那边帮我倒杯温开水吗?」
齐真河早有预感这次和医生的面谈不会是什麽好话,于是他先开口以需要童帮他倒水的藉口来支开她。
直到童神情不安的推开了门走出去后,齐真河才悠然的问道:「表哥,我还有多久的时间!」
长年为齐真河看诊的医生是齐真河的母执辈亲戚,姓凤,单名泰,他推了推金边镜框,仔细的巡视完齐真河的报告之后,才面带郁色的开口:「你的心脏破损已经超过了我的预估,如果不立刻进行换心手术,真河,你随时都会走!」
「随时,那就是活一天算一天萝!」
齐真河俊逸的嘴角浮起一丝微讽的弧度。
「真河,只要你愿意,心脏手术随时都可以做,成功机会至少还有一半,你知道的,外公不会放弃你的!」
「我答应过家母,生不沾凤氏,死不归凤家!」
齐真河淡然否定了表哥的提议,他的母亲凤鸣青爱上他那一无所有的画家父亲齐惟真,与凤家决裂后两人私奔到乡间小镇之地后生下他,二年后,齐父死于外祖父安排的一场意外车祸,齐母毁容带着齐真河千辛万苦的躲藏凤家在外地的爪牙,直到齐真河15岁时,齐母病危告知一切真相后,要齐真河在她面前立下毒誓发誓生死都不得回凤家,不得认她的父亲为祖父,齐真河允诺,齐母含笑而逝。
自此,齐真河拒绝一切和凤家相关的人事物,但凤泰,这大他10岁的表哥,却一直从齐真河10岁之际便不停对着他们mǔ_zǐ二人伸出援手施助,齐母虽然恨父亲的残忍无情,但却感念外甥的仗义之助,故没有要齐真河与凤泰两人断绝往来,使得两人情份缘续至今。
「真河,上一辈的都已经是过去事了,而外公他在凤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凤忍那脉现在几乎都杀光了他的人手,他已经是行将就木的风烛残年了,他希望死前能见你一面,回去看他一面吧,让他心安,我这表哥帮了你这麽多次,也从没要你回报我什麽,至少,看在我们都是同为本家人的份上,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齐真河没有回答凤泰对他的要求,凤泰也只能无奈的再说道:「我希望你能学着放下,多为身边的人想想,你妻子很担心你呢!她还这麽年轻,你应该要为她赌赌看!」
童有些心急的捧着温开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