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落,就听云沙在外头小声问道:“公子,是王爷醒了吗?”
宣云齐连忙掀开车帘,“你快进来看看,他好像脑子有点迷糊了”
“脑子迷糊了?”云沙躬身进来,“王爷?”
龙司自听到云沙的声音就知道是误会了,“恩”
云沙进来仔仔细细的为龙司检查了一遍,伤口也开始结疤了,“王爷,我在给您看看脑袋”
“不必了”
“真的不必?”宣云齐不放心的看着龙司,“还是看看吧”
龙司扫了云沙一眼,“真的不必”
云沙见了便也作了罢,“那属下先告退了”
“恩”
宣云齐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了?是不是才醒过来还不清楚”
龙司道:“有可能”
宣云齐将车窗上的帘子拉起来,晚风吹进车里,颇有些凉爽,“这些天太热了,透透风”
龙司躺得有些疲软,想撑着坐起来,宣云齐连忙把他摁住了,“伤口刚刚开始结疤,别乱动”
“好好好”龙司便也乖乖的躺着没动了。
宣云齐道:“我去叫他们送点吃的过来”说着就走了出去,在车门吩咐了几句之后,又回了车中。
宣云齐看着龙司还是苍白的脸,心中内疚不已,“龙司....那个..谢谢你,还有,伤了你我...”
龙司拉过宣云齐的手,“王妃,本王饿了”
宣云齐道:“那我去催一下,让他们快点”说着就要出去,龙司拉着他的手没让他走,“别去了,宇文商怎么样了?”
说起这事,宣云齐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叹息般说了一句,“死了”
龙司倒是不意外,要是宇文商没出事,死的就是他们了,“你没伤着吧?”
宣云齐摇了摇头,“没有”突然想起一事,又问道:“你说木祁那地方真的能种出杜鹃花来?”
“怎么这么问?”
宣云齐便将那日的事情说了,“这么大块地得种到什么时候去?要不咱们想办法帮帮左相?”
龙司摇摇头,“不必了,云齐,你可知灏二字是何意?”
“从水部,者,滥也,乃指水多而大,灏也从水部,是指水势无边际的样子”怎么都是水?宣云齐不解,“这可是有什么寓意?”
龙司想起当年去木祁时的景象,眼眸微暗,“木祁乃是一片大漠,族中人以放牧为生,那里只有一种紫花苜蓿能活,便是牧草。”
宣云齐一惊,“那宇文商还让左相在那里种什么杜鹃啊?”
“大约是想让他好好的活着吧”龙司叹息了一声,宇文商从小就成了孤儿,经历过死别,才知道活着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宣云齐心中有些难受,低着头也不知说什么。
龙司看到宣云齐眼底的淤青,也知道这几天肯定是没睡好,“睡一下吧”
宣云齐道“我没事,我去看看他们吃的弄好了没”说着拍了拍龙司的手,就走了出去。
因着龙司醒了,众人全都停了下来就地开始做饭,云沙在一旁煎药,顺道指点他们做药膳。见宣云齐走过来,站起身来,“公子,你怎么下来了?”
宣云齐看着忙碌的众人,“我来看看饭菜做好了没有”
云沙将药倒到碗里,拿布包了递给宣云齐,“公子,先让王爷喝药吧,饭菜马上就好了”
“好”宣云齐将药接了过来,端着回了车上。
“喝药吧”宣云齐坐到龙司的身边,拿了个勺子吹了吹,喂到龙司唇边。
龙司一勺一勺的喝着,“我不是中毒了吗,为什么会没事?”
宣云齐手顿了顿,“云沙不是炼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