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给县令下跪,就算是五品的京县县令,也不敢让他们下跪,何况还是身份地位尊贵的太子爷。
敢让太子爷给他下跪,那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啪”县令这下还真是有些恼怒,惊堂木狠狠的拍在案桌上,“真是一群刁民。”
“身为一县之长,所辖区域之内出现这么一件恶霸欺凌乡里之事,明府却不能明察秋毫,实在是失职。”狄仁杰道。
“明府小人冤枉呀!”狗哥一行人大喊冤枉。
“肃静、肃静……”县令见堂下的狗哥这些人,在他喊出肃静,不但没有静下来,反而叫的更凶了,拿起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下去。
“威武……威武……”衙役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
他们这才停止喊冤,静静的望着公堂正中的县令。
“你们一个个的来说,有什么冤情,本县自会为你做主,你们谁先说。”县令撇开李承乾等人,看向狗哥等人问道。
“明府,这帮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被我们当场擒拿,哪里还需要再审问,还是尽快定罪。”赵节道。
“你们说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们可有证据,或者证人?”公堂外传来一道声音。
众人回头望去,便见三人从公堂外走了进来,其中两人身穿碧色官服,头戴乌纱帽,年纪都在三十多岁左右。
另外一人身穿一件锦衣,年纪大概四十上下。
这三人便是狗哥的姑父鄜城县丞、鄜城县尉和木家村的里正杜三。
“明府!”县丞和希望躬身行礼,杜里正拜伏在地。
“杨县丞、柳县尉,还有杜里正,你们怎么一块来了?”县令问道。
“不瞒明府,我刚刚听人说有外乡人要诬告本县木家村的良民为恶霸,我等这才过来看看对方是如何颠倒黑白的。”杨县丞道。
“还请明府明察秋毫,犬子自幼熟读儒家经学典籍,知书达理,小人打小便教导他明辨是非。”
“犬子断然不会做出欺男霸女之事,定是这外乡人诬告我儿,还请明府为犬子做主。”杜里正悲伤不易道。
“杜里正稍安勿躁,此事,本县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本县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纵容任何一个坏人。”县令道。
“谢明府!”杜里正跪在地上磕头道。
赵节本想上前理论,什么叫颠倒黑白,明明就是里正的儿子仗势欺人,他们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却被李承乾给拦住,李承乾低声道:“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这县令会怎么审理,看看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再做打算。”
赵节点了点头算是答应,李承乾这才放开拦着赵节的手。
“刚刚杨县丞说的有理,你们可有证人或证据,本县不能只听你的片面之词,就妄加论断。”县令道。
“我们便是人证,这些人欺男霸女,正好被我们撞见,然后被我们擒拿。”赵节说道。
“呵呵!当真是个笑话,你们空口白牙,没有证据和证人,就敢在这大堂之上颠倒黑白,胡乱冤枉好人,还有,你们是当事人不能为自己作证。”杨县丞轻蔑道。
只要他们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侄子是恶霸,没有人站出来指控他侄子杜狗剩,哪怕他们说破了天也无济于事。
他侄子一定会当堂无罪释放!
“哼!早知道你们会从中捣鬼!”赵节不满道:“我这里有他们亲笔画押的供词,上面写的明明白白,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