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人微言轻,其当时又是宰辅,臣也不敢多说什么呀!还请陛下明查。”史官瑟瑟发抖道。
李承乾眉头一皱,他自然是知道许敬宗在世的时候,因为自己对他的宠幸,而收受贿赂。
因为还用的上他,再加上他许敬宗的吃相没有那么难看,再发生水旱灾情的时候,他还带头捐献了不少钱财。
否则的话,李承乾早就下令将他下狱抄家了!
“许敬宗都修改了哪些?”李承乾问道。
“高祖、太宗两朝宰相封德彝,因为当初封德彝亲眼目睹了许敬宗之父许善心与虞世基一起被宇文化及所害,当时还是内史舍人的封德彝,看到了当时的整个事情的过程。”
“有一次封德彝对人说起了这件事情:虞世基被诛杀,世南伏地而行请求替兄受死,善心被处死,敬宗手舞足蹈用来求生,用这个指责许敬宗的不孝。”
“后来人们以此为话柄,许敬宗非常怨恨别人提起这件事,便在为封德彝立传的时候,大肆强加他的罪恶,极力的丑化封德彝。”
“还有,许敬宗女儿嫁给左监门大将军钱九陇,钱九陇本来是因为有罪,成为了皇家的奴隶,许敬宗贪图财物便与他联姻。”
“钱九陇知道许敬宗掌管国史,便用钱财贿赂许敬宗,于是许敬宗便曲意陈述他的门阀,给他妄加功绩,并把他提升到与刘文静、长孙顺德同卷。”
“许敬宗为儿子娶尉迟宝琳的孙女为妻,又得到了很多贿赂的财物,当在为尉迟宝琳的父亲尉迟敬德立传之时,完全为他隐去各种过失罪过。”
“甚至还将太宗做《威风赋》用来赐给长孙无忌,许敬宗做传时却直接改写是赐给尉迟敬德。”
“以上这些都是许敬宗一人所为,臣不过位卑言轻,实在不敢违背许敬宗之意,况且,许敬宗说这些都是陛下授意,臣便更加不敢多言。”史官瑟瑟发抖道。
“这个许敬宗生前不知贪墨多少钱财,王泉,传令锦衣卫,让他们彻查此事。”李承乾道。
“诺!”王泉应道。
“既然此事与你无关,朕便不再责罚于你。”李承乾道。
“谢陛下隆恩!”史官感激涕零谢恩道。
“朕要重修国史,你身为史官,以为谁能够担此重任?”李承乾问道。
“这,臣不敢妄言!”史官说道。
他可不敢随意向皇帝推荐人选,万一这推荐的人选跟许敬宗一个德行,那他就完了。
“大家!依奴婢之见,不如让刘仁轨刘公来主持修改国史。”王泉说道。
“刘仁轨已经致仕,让他来修改国史合适吗?”李承乾问道。
“刘公恭谨好学,博涉文史,直言敢谏,又曾是我朝宰相,虽然现在已经致仕,却是修改国史最为合适的人选。”王泉说道。
“既然如此,便诏令刘仁轨来主持修改国史。”李承乾道。
当天,李承乾便下诏让刘仁轨等人修改大唐国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