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听到了他轻微得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气,随后是一句代表妥协的简短话语,语气明显软化了不少。
“嗯,回去了。”
她在获得这个小小胜利的瞬间笑逐颜开,却又因为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伫立在布料店门口向着他们一边微笑一边挥手的雌性而面如覆霜。她的眼神黯淡下来,颤抖的嘴唇逐渐开启。
“喀”黑羽听到了那个声音。他下意识地歪头避让了一下,见她龇着两排洁白的牙齿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不由得怀疑刚才那种被满口利齿的野兽盯上、不留神就会被撕下一块皮肉的战栗只是因为自己过分强烈的警戒所导致的错觉。
“怎么,以为我会咬你吗?”
黑羽没有回答,又把视线转向了前方。
只有被黑鸟捧在手心里的雌性,还在拼命地抑制着来自牙关的格格颤抖,试图把脸上人畜无害的虚假笑容维持得更久一点。
在熟悉的巢穴里,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大大方方地坐在那里,等待雄性为她奉上吃食。鸟类的双翼不便持物,但他没有拒绝她的要求,以合起的翼尖夹住那个装着大半瓶清水的铁壶向她走了过去。假如他也像其他同族一样惯于和异性生活在一起,那她就是被他养在巢中专门为他产下后代的雌鸟,因为大腹便便而无法外出觅食,所以雄性必须担负起喂养她连带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的责任。
“咕噜、咕噜”她仰头大口大口地喝下许多水,从嘴角溢出的水痕一直蔓延到了下巴、颈部和胸口。刚刚回到巢穴她就抱怨过中午的天气太热了,因此十分自然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这让他忍不住怀疑不久前向自己要求弄来衣服的人也许不是她。
她对他的疑惑一无所觉,放下水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解开系在腰间那片兜住了整个腿心的白色布条。一道银丝连接着她那在阴影之下若隐若现的幽谷和被夹得发皱的布条中心,随着她的放手,那片轻薄柔软的白布自她的双腿间落下,那道银丝也在逐渐拉伸,直到变得无比纤细才终于断开,让他得以回过神来,继而从这幅宛如魔障的yín靡画面上移开视线。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这个熟悉的气味了。他的雌性渴求着他,这种时候除了交配没有其他的方法能够缓解这份饥渴。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她处处给他反常的感觉,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她yín_luàn的一面。他还在认真地思考,这只把自己剥得一丝不挂的雌性已经起身朝他走过来了,在她的示意下,他顺从地坐下,仰着脸等待她的靠近。
带着微凉湿意的柔软双唇贴了上来,他的头脑自动放弃了思考,视线范围内只有因为靠的太近而变得模糊不堪雌性面孔,白色的肌肤,黑色的眼睛,映在眼中的一切都变成了边缘被弱化了的色块。他的颈脖被她的手臂缠上了,有双小小的手压住他的后脑,她那湿热的唇舌贴得越来越紧密,根本不容他退避分毫。其实他也没有退避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