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莺娘一脸儿正色,侍卫沉下心来细细去想。“若说仇人倒是没什么,不过将军近来每回去了宰相府上回来,都神色不大好。还叫我整顿整顿军营里的兵将。”
宰相,兵将。。。莺娘细细想着,忽的睁圆了双眸,坏了,飞鸟尽良弓藏,看来是宰相想对将军下手了。圣旨不过幌子,要将军的命才是真!若是将军没了命,她还怎么取心头血来!
“快!回京去!”
“可将军说了要。。。”
“若是想让你们将军活命,就赶紧着回去!”许是莺娘的神色太过严肃,侍卫也是不敢拿着将军的性命开玩笑,当下便喊了车门外的车夫赶紧着赶回京城去。
莺娘蹙着眉,心中焦虑,恨不能施了法立即赶回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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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将军府的后门儿,便听得里边儿一阵儿地哭声,平日里守着门的奴仆此刻也不见了踪影儿。待得侍卫侍卫找来管家娘子一问,方才知今儿个早上宫里边儿的禁军来了府上,说着将军不尊圣旨,藐视皇命,当下便给下到大牢里头去了。将军长年不在府上,人心本就不稳。待得这府上的一些个奴仆听得了风声,更是好几个偷摸卷着铺盖溜走了,若不是管家娘子管束着些,还不知要乱成什么个样子。
莺娘细细思忖着,往日里就算要将朝廷重臣判罪也需过了刑部的明路,如今一言不发便将将军抓了去,一看便知这里边儿有些子猫腻,看来这事儿还真叫她给想对了。将军把她送走,肯定也是知了此事的。
“对了,安哥儿呢?回来怎不见他。”
管家娘子擦擦脸上的泪,“将军早教人把安哥儿抱回侯府去了,毕竟是那边儿地嫡亲孙子,侯府怎么着也会保下小少爷来。”
莺娘听了一阵儿胸闷,看来将军是老早将便知晓了,早早地将她和安哥儿送走,自个儿却还留在京里等着人来抓。莫不是榆木脑袋犯了轴性,想着忠君报国那一套,真真儿是打算舍身成就仁义名儿了是吧。若是她巴巴地过去救了人,怕还是要叫他记恨上了。若不是为了心头血,莺娘真真儿地就想撂挑子走人,管他要死要活的。
“你有没有什么法子,教我同将军见上一面儿。”
“天牢重地,在下也没法子保证能。。。”
莺娘不耐烦地叫断,“就说能还是不能便罢。”
那侍卫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应允下来。
到了晚间,侍卫抱着同事一身儿黑衣的莺娘来到边儿上,等着轮班儿的守卫来时,方偷摸着留了进去。在天牢的角落里,见着了将军。身上也没什么鞭打的痕迹,只是发冠掉了,脸边儿的胡茬也冒出了一层,看着稍稍有些子狼狈。
见着本应在城外的莺娘活生生站在眼前,将军差点骂出声儿来,若不是顾忌着怕招来巡逻的守卫,将军真的很想骂出声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