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话嘛!”金丽茵说着,自己把酒干了。
甄蕴玺拿起牡丹酒说:“来来来,我们喝这瓶。”她一边倒酒一边说:“洛阳牡丹杨贵妃,今晚我就是最美的那朵儿小花妖!”
金丽茵被她逗的直乐,说道:“喂,你还说自己酒量不好,我看你不是酒量不错的?”
“我现在觉得我酒量也挺好,估计是以前我太谦虚了吧!”甄蕴玺说着,又端起了酒杯。
荀英姿已经坐到门口那里了,确保一会儿能及时跑路,反正外面有阿秀在,不用担心甄蕴玺不被制服。
“我说的嘛!你就是矫情,来,喝!”金丽茵举杯,这点酒对她还是不在话下。
过不多时,甄蕴玺的眼神都变了,看着金丽茵,一双水眸云遮雾绕的,把人看的都要化掉了。
金丽茵有点受不住她这样的目光,问她:“是不是喝多了?别喝了。”
“谁说?我才没喝多,那么容易就能喝多吗?来来来,咱们赶紧喝呀!”甄蕴玺说着,又开了一瓶梨花清酒。
“别喝了。”金丽茵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哇,这酒香啊!好像进了梨花园。”她一边倒酒一边说:“还有樱花酒呢,咱们一会儿尝。”
“我不能再喝了。”金丽茵灵机一动地说。
“瞎说,我看你没拿我当真朋友。”甄蕴玺唬起脸。
没有什么令人害怕震慑人的作用,反而看起来跟撒娇一样。
金丽茵快扛不住了,她二话不说,举起杯子就喝了。
甄蕴玺也喝了。
“来来来,樱花的。”甄蕴玺说着,又要开酒。
金丽茵哪里受得住这么喝?虽然酒精度数低,那也是有度数的好吗?于是她摆手说道:“不不不,不喝了!”
“不喝不行。”甄蕴玺直接把酒瓶子放桌上一敦,娇喝出声。
金丽茵心里苦,向荀英姿投去求助的目光,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荀英姿心想,这就扛不住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但是作为好朋友,她当然不是以看朋友笑话为目的的,所以她轻轻点头,打算出去叫阿秀。
结果她的手刚放门上,甄蕴玺就叫她,“荀英姿你干嘛去?想跑吗?”
荀英姿看向她,冷静地说:“酒不多了,我去给你们再叫点酒!”
“哦哦!”甄蕴玺立刻变脸,笑眯眯地说:“我们英姿就是好,快去拿吧!”
金丽茵对荀英姿已经是满满的佩服,做律师的心理素质就是不一样。
荀英姿走出房间后,对阿秀说道:“你们甄小姐已经喝多了,赶紧通知池少来接人吧!”
“知道了,谢谢荀小姐。”阿秀说罢,扭头叫了一声,“池少!”
池漠洲从一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荀英姿:“……”
这是得有多不放心?甄蕴玺在里面喝酒,池漠洲就在外面等着?
看来这女人作孽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池漠洲向荀英姿倨傲地点了下头,然后推门进去。
甄蕴玺正在和金丽茵说的开心。
金丽茵已经是一脸憋尿的表情,心里想着救兵什么时候到?
池漠洲低声叫了一句,“蕴玺!”
甄蕴玺一看到他,便大叫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时间不早了。”一看她这副模样,他就知道她喝多了,所以尽量不要惹她,先把人弄回了家,到时候想怎么样都行。
谁知甄蕴玺根本不听他的,小脸一板,说道:“我才不和你回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哪里有女人好?”
这样的思想可不好,池漠洲被骂成“大猪蹄子”,还是微微黑了脸。
甄蕴玺立刻指着他说:“你看你看,现在成黑猪蹄子了!”
金丽茵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荀英姿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还在那儿看笑话呢?你现在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吗?
甄蕴玺拉过金丽茵的手,说:“还是女人好!”
池漠洲寒下脸,低斥一声,“蕴玺,跟我回家。”
“才不!”甄蕴玺小脸一撇,小嘴一撅。
金丽茵被拉着手,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别让我动手!”池漠洲说着,向前走了一步。
金丽茵还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劲,甄蕴玺就一把抱住她大声叫道:“啊!丽茵保护我,有男人要来抢我回去做压寨夫人了,我不喜欢他们,他们的身子一点都不软,你的身子好软好香。”
甄蕴玺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金丽茵整个人都懵了,一张脸迅速变得涨红。
甄蕴玺还口无遮拦地说:“你的胸好软,比荀英姿的平板舒服多了!”
已经躲到阿秀身后的荀英姿:“……”
这样还能被波及?不过她更同情金丽茵。
金丽茵推了推甄蕴玺,没推开,她不敢用力,生怕自己一个用力,甄蕴玺再把她衣服扣子给扯开。然后她眼巴巴地看看荀英姿,又看池少,内心呐喊道:“天啊!你们来帮帮我吧!”
池漠洲走上前,一把抓住甄蕴玺的后领子往外拽。
甄蕴玺勾着金丽茵的脖子,整个人都趴在金丽茵的怀里哇哇叫:“你放手,黑猪蹄子快放手!呀!黑山老妖来抓女人吃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池漠洲已经完全黑了脸。
金丽茵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叫:“池少,别太用力,我衣服快给她扯破了!”
池漠洲冷冷地说:“谁让你给她喝那么多酒的?活该!”
金丽茵气道:“她是个成年人,我不让她喝人家听我的吗?”她说什么都不会承认自己灌酒的事,她又继续说道:“反正要是池少看光了我,最后她吃起醋来,倒霉的也是你!”
池漠洲黑着脸斥道:“阿秀你死人吗?赶紧过来把她手拉开。”
阿秀赶紧走过来。
甄蕴玺一看到她就开始地叫道:“阿秀,我的好阿秀,我特喜欢你秀气的脸,好想摸一把。”
结果阿秀刚伸出的手哆嗦了一下,就给吓回去了。
池漠洲怒道:“你怕什么?我能让她摸你?再怂给你剁了!”
阿秀吓的赶紧去拉她手,好容易把两只手分开,池漠洲就将人拎在自己的怀里。
香喷喷娇软的怀抱没有了,她瞬间移到一个硬邦邦的怀里,懵了一下,才对池漠洲又踢又打的,一边喊,“你放开我!”另一边求救:“我被黑山老妖捉走了,你们快来救我呀!我一定亲亲抱抱举高高,好好补偿你们!”
金丽茵捂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地说:“池少,麻烦您赶紧带她走,大恩不言谢,这恩情我记住了。”
池漠洲很不给面子地瞪了她一眼,将甄蕴玺牢牢地按在怀里,带走了。
金丽茵不屑地想,还装酷呢?甄蕴玺那又踢又打的,刚才挨了好几下吧!不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
阿秀今天已经看的心惊胆战,万万没想到这么斯文的甄小姐战斗力居然这么强,比那天在会所里还要可怕,她悄悄地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以后对甄小姐得严防死守了,千万不能被占便宜。
甄蕴玺被带上车,还是很不老实,拳打脚踢的让池漠洲的脸一直都是黑着的。
关上车门,池漠洲恶狠狠地斥道:“甄蕴玺,你再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飞早就有前瞻性地在她上车前便把车档板放下了。
车座后面空间里,只有甄蕴玺和池漠洲两人。
眼看没有救星了,甄蕴玺一脸委屈,眼巴巴地看着他,神情娇软无力,惹人怜惜。
池漠洲一看她这副模样,还怎么忍心下嘴训她?只剩下无奈和心疼了,他抬手将人揽进怀里,她软软地趴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乖巧极了。
此时,满是鲜花的小房间里已经一片狼藉,金丽茵浑身虚脱,好像和人打了一架似的。
荀英姿还站在门口,她是这次事件中唯一没受惊吓的人,堪称此次事件的人生赢家,她双臂环胸倚在门口,姿态很是悠闲。
金丽茵拍着胸口说:“我的妈呀!怎么都看不出来甄蕴玺这么娇小,暴发力居然这么强!”
荀英姿凉凉地说:“人不听劝,就只能自己尝尝后果了。”
金丽茵说道:“你当时就不能把话说明白点?”
荀英姿看着她说:“甄蕴玺就在一旁,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明白点?”
金丽茵:“……”
荀英姿站直身子说道:“好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还是想想怎样保证晚上不做恶梦才是正经的。”
金丽茵:“……”
“我送你回去,动作快点,要不是因为不放心你,我根本不会来,这一晚上得浪费多少钱?”荀英姿一边抱怨,一边向外走去。
金丽茵:“……”
律师绝对是这个世上最讨厌、最无趣的物种。
黑色的车子缓缓驶进凤华池,在小别墅前停了下来。
阿秀从后车下来,走到车旁站定。
张飞打开门。
池漠洲拍拍怀里的小女人,轻声道:“不下车么?”
一路上这么安静,他还以为她睡着了。
她老实乖巧地坐直身子,然后斯斯文文地下车。
总算是老实了,池漠洲欣慰地想。
可这一切都止于她看到阿秀之前。
甄蕴玺一看到车旁的阿秀,眼里顿时冒出精光,她立刻扑过去,扑到阿秀的怀里叫道:“阿秀,你终于来救我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丽茵她抛弃我了,还是你最宠我啦!”
阿秀垂着双手,一脸懵逼。
甄蕴玺又说:“谁都比荀英姿的好!”
远在十里地外的荀英姿:“……”
莫名打个喷嚏怎么回事?
池漠洲快要被气死了,刚才她这么老实,是因为落入了黑山老妖手里,没有救星?
他大步向她走去。
甄蕴玺一看他过来,哇哇叫着说:“阿秀阿秀快救我,黑山老妖又来捉我了!”
阿秀:“……”
池少黑着脸的样子,比黑山老妖还可怕好吗?
池漠洲伸手掐住了她的后脖子,另一只手在她腰间轻捏几下,她一痒就松开了手,他成功地把人重新按到自己的怀里,这次他没什么耐心,直接扛在肩上,还嫌弃地对阿秀说:“滚远点!”
阿秀忙低头退去,心想,池少把她当情敌了?
甄蕴玺被池漠洲扛进卧室,一点也不怜惜地将她扔到床上。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她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揪着裙子上的小花儿撅着嘴说:“你干什么呀?你欺负人,我被你弄的好晕呀!”
池漠洲冷笑,“再演?演啊!我这个黑山老妖一会儿就要吃掉你!”
如果不是刚才那出,他真是要被她给骗过去了,那么乖原来是装老实,他在她眼里还是黑山老妖。
“什么呀!”甄蕴玺垂着眸不敢看他,裙子上的小花快被她揪下来了。
池漠洲好笑,他忍住,沉声道:“黑山老妖捉你来,不是为了吃的。”
“那是为什么?”她抬起头看着他不解地问。
“是为了让你陪黑山老妖睡觉,咱们先算算刚才的账可好?”池漠洲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向她走过去。
甄蕴玺尖叫着往外蹿,很可惜他一伸手臂就重新把人捞回来了。
云雨过后,甄蕴玺清醒了些许,但她对自己刚才的事还没有什么羞耻感,只是想着最惦记的事。
她躺在他的怀里,嘟着嘴道:“你以后不许再去世茂了。”
“为什么?”此刻他对她满满都是柔情,谁让她刚才让他开心了呢?
“就你那个颜凝瞳,她去我旁边的店当店长了。”甄蕴玺酸溜溜地说。
“什么我的?她和我没关系!”池漠洲看她吃醋,内心很满足。
“她缺钱吗?她就是冲你来的嘛!她要跟我抢你,我不高兴。”甄蕴玺的手,在他手臂上挠来挠去的。
他被挠的心里又痒,把她捣乱的小手拿开,说道:“你放心,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我也不会和她见面,这样总行了吧!”
“反正你得注意一点,你是有女朋友的人,知道吗?”甄蕴玺教训道。
“知道了,我记着呢!乖,睡吧!”池漠洲抚摸着她的发,哄道。
没心事了,甄蕴玺乖乖地闭上眼。
怪不得喝这么多酒。
想到她心里藏的那些事,他觉得窝心又好笑,有什么事不能和他说?非得去喝闷酒?他对颜家小姐一点兴趣都没有,从来都没有过兴趣,所以她在担心什么呢?
他不知道,他真的是想多了,人家喝多完全不是因为他。
第二天一早,甄蕴玺醒来后,宿醉的头痛让她在床上哼哼唧唧。
“醒了?”池漠洲在她头顶冷冷地说。
昨晚的温情过后,事情可没过去,清醒了就该算算账。
甄蕴玺看看他,心想昨晚她是怎么回来的?这次是真喝断片儿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想起来她给卫其琛打电话来着,后面的事情越来越模糊,难道他发现她和卫其琛来往了?
“醒了。”她一脸心虚,捂着头哼哼道:“我头疼。”
“疼死你,看你下次还敢喝那么多酒吗?”他狠狠地斥道。
甄蕴玺垂着眸一声不吭,老实极了。
现在是真老实了。
池漠洲盯着她问:“想的起来昨天你都干了点什么吗?”
甄蕴玺老实地摇头,没有吭声。
“回头问问你的好朋友们吧!我都不想说你昨天的事,太丢人!”池漠洲冷冷地哼罢,起身下床。
甄蕴玺一声不敢吭,把自己收拾齐整出门吃饭。
她昨天干什么了?反正肯定很过分,没喝断片的时候都能那么丢人,喝断片了,那得干出什么事啊!
出了门,阿秀一看到她,脸一白,下意识地便往一旁移了移。
她的反应看的甄蕴玺更是心里一凉,完了,她肯定很过分了。
她弱弱地问:“阿秀,我昨天都干什么了?”
阿秀立刻摇头说道:“没、没干什么。”
甄蕴玺越发觉得,自己这次干的事儿不小。
池漠洲走出来,看到两人说话,他吩咐道:“阿秀,以后你和甄小姐保持一定距离。”
阿秀立刻把步子往外移了移,点头说道:“是!”
甄蕴玺看向池漠洲质问道:“为什么呀?不是你让阿秀保护我的吗?让她离我远点,怎么保护我呀?”
池漠洲看着她冷声斥道:“还不是你昨天干的事,你问问阿秀愿意离你近点吗?”
甄蕴玺看向阿秀。
阿秀把头扎的很低,恨不得像鸵鸟一样把头扎进地里。
甄蕴玺已经不需要答案了,自己就是问了也是自取其辱。
池漠洲冷冷地说:“我看还是把阿颂找回来吧!”
她这么讨厌阿颂,怎么都不可能出现昨天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