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怎么好像出现幻觉了?”他只是有感而发,汤恩却在这时注意到他,朝康明宇走过来。
蔡仲一脸懵懂,扯着康明宇问:“谁啊?”
康明宇充耳不闻,目光逐渐缩短在半米外。
“は??”
看清来者面目,蔡仲秒懂了。怪不得康明宇一脸见到如来的朝圣者表情,原来是爱情作祟啊。
他的脑海里忽然盈满隋愿的脸,各种各样的表情,说话时眼角的张合距离,在一个脸盲症患者脑海中从来没出现过如此鲜明的人物头像。
为何隋愿是特别的那一个,他乘上自己的船,要渡往何方?晦涩难懂的心境永远不会向凡人敞开。
他想不通,有时也懒得想通。
“汤恩,你怎么还在这。”康明宇退开一步,不让汤恩有机会碰触自己潮湿的衣服。
汤恩两指间夹着一张极其薄小的纸片,上面写着康明宇的名字。
“我帮你挂了号。”
康明宇接过一指长三指宽的“糯米纸”时,手都在打颤。“你太客气了,这东西还不够塞牙缝的。”
汤恩不易可查的抽一下嘴角,凌渡大概是唯一一个临死前还要求棺材必备席梦思床垫的恶趣味白痴。
“你怎么了?”蔡仲奇怪的打量康明宇。
康明宇用手撩开他扫描仪般的目光,故作茫然的撒娇。“是啊,我还想问呢?我怎么了?”
汤恩面不改色,似乎不愿意陪着他们胡闹。
“你的眼睛可能都不太好。看不出他浑身冒青烟。”他扬起嘴角,讥诮的挑眉,“我看我还是再去挂两个眼科吧,有谁愿意开车送两只瞎子回家呢。是吧。”
他的脸色逐渐削薄,不动声色的玩笑很容易引起纷争。康明宇晓得他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需要稍微安慰一下。毕竟没有人希望不求回报的付出,至少也要被需要。
“汤恩,亲爱的,别生气嘛。”他殷勤的贴上去,双臂环住对方的脖颈,几乎是贴脸谄媚。“谢谢你关心我,我一会儿就去买药,我回家喝一缸姜糖水,绝对完好无损的天天在你眼前晃悠。”转而又撒娇卖萌,长睫毛忽闪忽闪的跳动。“所以,看病就算了吧,你去问问那护士,挂号能不能退。”
原本小鸟依人的氛围骤然被天边一只团扶摇黑烟冲散了。
远处,小护士幽怨的瞪他们一眼,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猥琐。
一眼嗔怒,浓妆淡抹,竟流转万种风情。美丽似是不经意的颦笑,无需矫揉造作,还原本性最朴实的面貌。
比如油画,还原人性原始野蛮的真相,有征服感,有威慑人心的气魄。
康明宇对美的认知恰在于此,他被美捉住了眼球,不由自主就看过去。
汤恩拉下胸口攀缘的猴子,他搬过康明宇的脸,迫使他只能看向自己。
“这是…吃醋了?是吧?”康明宇美滋滋的享受这泼墨般渲染的醋意。他喜欢看汤恩吃醋,可以软化血管,还能预防感冒。
这场面是要闪瞎单身狗的氪金狗眼啊,蔡仲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