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那吃惊程度绝不亚于看到别人生吞蝎子,“你没事吧,我现在是想要帮你。难道你更希望隋愿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我…”他哽吟一声,再度陷入沉默。
康明宇活像个疯狂打棉花的拳击选手,既无处发泄又烦闷暴躁。这句话也可能用于因果关系。
他一看到蔡仲欲言又止的郁邑模样就来气,忙用手势打断他的沉思,“行行行,”你不知道,你又要说‘我不知道’,我早该晓得的。蔡仲,你就不能把不知道的事情想清楚吗?你的求知欲呢?你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魄力呢?”
蔡仲勃然大怒。
如果有人如此诘问与你,你应该首先考虑自己是不是交错了朋友。每个人都是有自尊的,容不得浑然天成的性格被人质疑。
“你闭嘴!你懂什么?你从来不为别人考虑!”
“对啊,我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他傲慢的自嘲,丝毫不给别人指责他的机会。“你不觉得跟我谈自私很可笑吗?是谁,在你半夜出去的时候陪在你是身边;是谁?你哭的像林黛玉似的,我tm像紫娟似的任劳任怨服侍你啊,你有没有点良心?”
“不是…”
“不是什么啊不是,你怎么不看看你,就默默打自己的小算盘,还算不明白,我帮你算你就说我自私。”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要笑场了。
蔡仲表情严肃,甚至觉得他的吐槽一点都不好笑。“我说你不懂,你只会意气用事。樱子和joy本就认识,如果joy出现在酒店里不是偶然,那樱子的存在其实和joy是同一个角度。她们是一体的你懂不懂!警察会听你胡说八道吗,你能告诉他们,被弓虽女干的女孩是自愿被弓虽女干,她还特地叫她的朋友在隔壁听着她痛彻的惨叫。这么荒诞的笑话,鬼都不会信!”
“好,就算别人不信,我就问你信不信。在这两种选择里,一个是荒谬而且可笑的自作自受,令一个就是隋愿成为罪犯,你信他还你信你的未婚妻。如果你真的那么相信樱子,你就应该陪在她身边,而不是在这里苟延残喘!你脑子里每天都纠结什么?你不是救苦救难吗?她被你的朋友上了,你的爱心呢?哪去了?”
他用手指用力戳敲茶几,只恨不能一根手指插穿蔡仲的心脏。
蔡仲气得浑身发抖。他跳起来,突如其来的惯力撞向茶几,发出金属划过地面时刺耳的吱吱声。他指着门口,脸色阴郁,一字一顿的说:“你,给我滚出去!”
康明宇活过及冠之年,还真没被谁颐指气使的侮辱过。
他咬牙冷笑,“好,你给我记住今天的话,从今往后,我做的任何事都跟你没关系,你的死活我也管不着。以后你就是求我滚回来,我、都、不乐意!”
蔡仲也很内疚,每当遇到跟隋愿有关的事,他就不能正常思考。经常说些不应该的话,刚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关门声将他永久封闭在属于自己的房子里,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这里不属于他,好比地球上存在的第一个生命体妄断自己拥有地球,实际上是地球拥有着人类。
这里随时可以抛弃他,他无所事事的蜷伏在沙发上。
他当时冲到客厅,本想说些缓和情绪的话,但康明宇走的太快了,他从不给任何人机会。
破釜沉舟的魄力他没有,亦如李清照“至今思项羽”,有评价别人的能力。
他偶尔痛恨自己的软弱,但从不肯在谬误面前妥协,康明宇是他大学时期交过的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教他明白什么才算朋友。
两行明月并肩而行,他们是一样的,是知己,相互辉映在浓密的夜色里。他们行驶过黑暗,不曾背离,也没有抛弃。
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