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樱子穿着中国古典秀襦裙,绉绸绣花广袖的外套,周身散发着古典美。他可不会为了迎合樱子穿什么复古装,他就随便穿个衬衣、短裤、高筒皮鞋,有点韩版美男子的气质。加上幼年时纯洁的面庞,成为众望所归的小鲜肉。
但他仍不是最受欢迎的人,他记得很多女孩把一个爵士风格的燕尾服男孩围在中间,她们争相邀他跳舞,他会爵士、恰恰、探戈、拉丁,只要是能吸引女孩子目光的东西,他全会。
樱子和他共舞,她自己更愿意在共舞前面加上“有幸”二字。尽管她很喜欢那款限量版手机,被实至名归的人得到便只能满怀歆羡。
后来有一阵子,她嘴里梦里都是那个人的名字,joy。
蔡仲只知道他叫joy,仿佛天上来的泉眼,算不来出处,也难以用言辞阐述。
这部手机最终成为把joy和宗圆樱子连接起来的媒介,joy把它送给樱子,除了交友之外,他还有个条件。
蔡仲说那是“条件”,据樱子口述,“joy说,我有个不情之请。”
年少的樱子对隐晦坦言之事都存有怜悯,以为joy遇到了麻烦,立刻答应他。
蔡仲把手机推回茶几上,沉闷的说:“我以为她早把这破东西扔了,这东西差点让她担上罪名。”
第69章第六十九章:浓雾、隐匿、如坠深渊
康明宇紧张的搓手,他迫不及待想要了解joy,而那不完整的拼图似乎需要从这种途径来开始。“joy让她做坏事?”
蔡仲摇摇头,“我不知道,那是joy和樱子之间的事。”
康明宇有种瞬间被泼了一脸凉水的感觉。
“唉,想不到你早就带过绿帽子了。”
他的嘴脸还未完全展开笑意,蔡仲已经从目光里抛出冷刀子,扎在他喉咙上。
“我开个玩笑而已。”他耸耸肩,不以为然。
蔡仲沉吟着说:“本来就跟我无关。其实我讨厌樱子,有时候她势利的像小鲤鱼里的金蝉。可是女人就该为钱着想,大家都认为男人负责娶媳妇,女人负责生孩子,意向很明确。她其实挺喜欢joy的,虽然我和他不熟。当时,joy叫她开车堵在澳门路转入香港东路的那条单行道里。没有理由,我猜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后来,joy开车经过的那条路就发生了车祸。她和一个新闻报社的记者是唯一目击人。本来,这个案子牵扯特别广,樱子吓得匆匆忙忙躲回日本。然后,这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我当时真有点期待,如果那个记者把这段视频曝光出去,joy在女人们心中的完美面貌就会荡然无存。樱子也就知道joy是私生子了,把手机扔了,再也没跟他联系过。”
他毫无头绪的讲述着,大量信息喷涌进康明宇的脑袋。
蔡仲最后评价说:“都是可怜人,上帝让他们不幸,然后再让不幸的原因降临在他们的性格与品行上。到最后就分不出究竟是不幸的生活制造出他们不讨喜的性格,还是性格一手打乱平静的生活。”
蔡仲有时也能表现出让人萧然起敬的一面。康明宇认真体味,但不能感同身受。
他打开电脑,放出当时剪辑的影片。
“给你看这个,画面里转身回房间的人,还有这张名片。你发现什么了吗?”
蔡仲聚会神的对比,“同一个人?”
康明宇露出欣赏的笑意。“对,就是同一个人。joy,在樱子出事的晚上就住在她隔壁,这不可能是巧合。而且手机里有他们的通话记录,也是当天夜里的,这根本没法避嫌。你想啊,他们通过电话,joy一定知道樱子也在酒店,只要樱子放出来得及跑出门,根本就不会发生。先不说过程中会有厮打喊叫,”他停顿片刻,会意到自己不该描述的绘声绘色。“总之,这个joy在中间肯定起到了某种作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