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坐在樱子床边的女孩抬起一双紧致的大眼睛死死盯着康明宇,后者在脑海里搜寻一周,终于想起眼前这个似乎熟悉过的女孩。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玲玲,游戏里那个毒舌妹纸“他的喵”?
“你就是樱子的未婚夫?”
康明宇嘴角抽搐,几乎要口吐白沫。“不,我不是,他是。”他当机立断的出卖了菜团子。
玲玲冷笑,“呵,既然你不是,你来这里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和樱子的未婚夫是朋友。”
康明宇想说:是的,我想告诉你我们真是朋友。但他插不上嘴。
玲玲傲慢的下巴朝天,“果然是物以类聚,都不是些好东西。这里不欢迎你们,给我滚!”
两人被一连串的银筷子、陶瓷碗、矿泉水瓶和奶酪蛋糕吓得屁滚尿流,本就一片狼藉的房间现在已不剩什么完整东西了。
康明宇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兄弟,我就想知道这女人和你未婚妻什么关系,他有凭什么连我也骂进去,我招谁惹谁了?”
蔡仲也刚从噩梦中醒来,手足无措的站在墙角,“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她。”
康明宇觉得自己简直不能更倒霉。
他催促蔡仲离开,在医院门口拦下出租车,使劲浑身解数好歹把他劝上车,这家伙的脑袋是卷心菜做的,定要进去结识臭批他俩的那个女人。
“现在想起自己身为男人的责任了?晚了!上车吧你!”
他用力把蔡仲塞进去,自己不放心,又坐到副驾驶指引司机。行驶在落叶归根的路上。
玲玲发泄一通,自己又默默拾残局,樱子始终行尸走肉般躺着,时而落泪,时而瞌目,不发一声。
玲玲也没法子再劝说什么,打开房门走出去,在一旁的长椅上坐镇。平静过后,她掏出手机。
“阿杰,我听说你还没去学校报名,主任给我打好多电话了,这个名额来之不易,你到底在想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不语。
“你最近怎么了?雅思大学不是你念兹在兹的梦想吗?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你在犹豫什么?”
她不晓得苏文杰是否在听,从单薄的手机中,她既看不到他,连他薄弱的呼吸也无法镊取。她甚至怀疑苏文杰把手机随便扔在哪个角落里,任凭她发出刺耳的聒噪。
她勃然大怒,在医院压抑的空气下喷薄而出。
“那个传言,是真的吧。你和游戏里的那个‘菇’……”她停顿在难以启齿的部分上,等待对方的回答。
但仍旧没有任何声音。
“我知道你在听,你说句话行不行!”
过了好半天,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简单的应答。“嗯。”
“所以……你们在一起了。”她的话语中盈绕着悲伤。
“算是吧。”
“你喜欢他什么?”
“我,……不清楚。”
玲玲深深太息。“算了,可能就是喜欢,人们把表达不清楚的牵绊都说成喜欢。但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说出那些话,你就不生气吗?”
人与人之间的天堑,大概就是你永远不知道别人脑袋里的思想。哪怕有高人和神秘学家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