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关在封闭的小屋里,不准他们睡觉。大概十几天以后,他们进去观看实验小白鼠,发现长期得不到睡眠让他们都疯掉了,他们互相厮打,还有的将自己的眼睛挖掉、□□扯下来,直到血肉模糊仍然清醒。于是科学家得出结论,人,必须得按时睡觉。失去睡眠会导致歇斯底里,得不到休息的神经游走在人体中,疯狂的胡乱支配形体。也有俗称的起床气。
感到身边人逐渐平静下来,他悄悄往他身边挪动,弱弱的说:“那我们得婚事…”
刚发出蚊蝇般的哼声,法熙文腾的跳转身子,铁青着脸色举起拳头,“睡觉!”
lime乖巧的点头,“好…吧。”
又过了一会儿,杜青柠仍睡不着,轻轻把手臂搭在法熙文腰上。法熙文又急了,推开他的手说:“喂,你手拿开。”
“我抱着你睡。”
“我叫你拿开!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
lime突然双手环住他的腰,嘴唇紧贴他的耳垂。“你认为呐?”他呼出的气体像静电,惹得法熙文一阵抖擞。
法熙文一咬牙,忍了,默默掰开身上的老虎钳子,回过头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警告你,要么老实躺下,要么滚出去。”
lime哈哈大笑,“我以为你对待老年人可以更凶残一点。”他装出法熙文一贯的暴躁语气,“你可以伸出一根手指头对我说,你,是想从门出去,还是想从窗出去!哈哈哈!”
自娱自乐的好处在于,气死了别人,讨好了自己。但这是极其危险的运动,不能对每个人都使用。比如法熙文这样的,那就不行。
“我丫要弄死你!”他掀开被子骑在他身上,上来就是一顿右勾拳。
lime不得不用双手为盾挡住自己漂亮的脸蛋。
“谋杀师父在古代…”
“闭嘴!”
lime又一次可怜巴巴的抿住嘴唇,这画面似曾相识的,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中了时空的黑洞。
“真是的,我还不是怕那些人找上门。担心你因为与生俱来的正义感被扁成肉饼。我在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你就这么粗暴的对我。”他仿若万念俱灰的摇头,“你良心被狗吃了。”
法熙文本来紧绷的脸终于还是被眼前滑稽的小丑逗散了。他哭笑不得的说:“师父啊,你这么爱闹,照无悔知道吗?”
lime逐渐拉长了眼角,“提他干嘛?他现在估计焦头烂额,小命不保呐。”他坏笑的模样像那抓住老鼠又不吃,满地追逐虐待的佞猫。
“什么意思?”法熙文质问。
lime坦白回答:“他有大麻烦了。就是这个意思。”
法熙文发现自己真受不了lime这种人,能把简单的几个字说出长篇大论。别人在宾语前面加修饰词,他简直是在题目上面加文章。这云里雾里的,叫谁受得了!
“你,能不能简单直白的叙述!”那潜台词好似再说,你再嘴贫我就抽死你。
lime柔和的扯出一个宠爱的微笑,他和蔼的真像个老师父在跟徒弟解释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高深问题。但那笑容远不止如此。他更像大哥哥,在对年幼的弟弟解释为什么我们没有妈妈,为什么我们要在伶仃法海里相依为命。我甚至不能描绘出他笑容里隐藏的深意。
他嗽了嗽喉咙,开始措辞。
“嗯…怎么跟你说呢?对了,你记得上次打我的那三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