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酒瓶在桌子边缘滚动,猝不及防的被地心引力吸住。炸开的玻璃碎片像夜空中绽放的烟火,有那么一瞬间蔡仲竟觉得它碎的美不胜,连炸裂的声音也被灌入神奇的魔力,比世界上任何音乐都动听。
歇斯底里的周围充满压抑的空气,他感到有一股子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头脑发张,满脸通红。
接着隋愿从卫生间趔趄出来,趴在桌上盯着另一半酒看。眼中猩红,如一只荒岛上饥饿的困兽,生存的意志才是生存的本能。这是最原始的生命动态。
蔡仲伸手去碰离他最近的一瓶酒,伸出的手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在发抖,有种魔魇控制着这个房间,理智灰飞烟灭。
两人看起来就像赌坊里的酒徒,比谁喝的多;可能他们背后还有个拿□□的西部牛仔,命运不知会让谁命丧黄泉。
蔡仲根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觉得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有谁在说话他也听不到,夜空般深沉的地面又在放烟火,他只闻其景,不见有声。
模糊的视线最后停留在一个白色身影上,地面被扔在摩天轮上转啊转,两人就是一起一落碰不着面。
敞开的门把白色送进去然后又关上,神话里说:黑天张开嘴巴,他的妈妈在嘴巴里看到了整个宇宙。
蔡仲便在宇宙间畅游,直到有人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那小子刚才就在这儿。”一个大高个挡在蔡仲面前,低矮的沙发对他而言很可能是人肉榻榻米,他的脖子在蔡仲脑袋正上方的位置,低头仔细查看蔡仲的脸。
“不是他。不过这小子长得还挺漂亮的。”
另一个人走到蔡仲身边坐下,手不安分的往他大腿上放。
“喂,lime在哪?”那人贴着他耳边说话,气息像羽毛划过脸颊,却因酒被麻痹了。
蔡仲一头栽过去,用手撑着对方的胸口,口齿不清的嚷嚷,“你谁啊!滚……隋愿,妈的,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去厕所吐……来啊,喝,你tm一句话也不说,哑巴了?”
他挣扎着往卫生间的方向看,无奈眼睛已时经不中用,又一头栽倒在地上。
地上都是咖啡色的碎片,扎在身上特别疼,他爬啊爬就是爬不起来,最后胳膊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整个人拍在桌子下面。
“华哥,这小子该不会是m吧?”大个子摸着自己的裆部痴笑,顺手从腰间抽出皮带,其他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也得意的回应。
“哐”!
“我凑!太销魂了!”
“你们找我?”
如果你一开门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抽出皮鞭笑容狰狞,脑袋肯定咔嚓一声一片空白。然后,你会发现地上有一坨看不出面目的肉,其余人的眼睛刚好从这坨肉身上离开看到你。
画面静止的一刻康明宇都惊呆了!“追溯对,我说追溯,”他在脑海里给自己打镇定剂,“到底我错过了啥?”
原本,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