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
小蘑菇差点晕倒,“捡到东西不交公,你还有理了!”
康明宇不紧不慢的叙述,“你这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思想喽,里面又没钱,可见是个穷鬼撒,穷鬼还在乎丢没有红票票的钱包吗。”
“你手里拿的票就是钱,两千二百块,一分不少,走后门都拿不到票。你这不是幸运的证据,是别人不幸的证据,快滚,我可不希望别人以为我认识你!”
康明宇:“………”
就在二十三分钟前,他走在boom主唱身后一米远的地方,随人群向杜世入口拥围。
在中国,一切疯狂的追求都无秩序可言,比如粉丝见面会,签字售书会,演唱会,或者更接地气的游乐场,总之只要和“人们”有关,你的腿就绝不长在自己身上。
你只能被推来推去,或者你认真排队,从凌晨排到傍晚,然后你发现没排队的人都进去了,而你还在外面,身边仍有后援团和保安苦口婆心的劝说大家不要挤,保持秩序。
大概被人群冲散了,他看到贝斯男孩坚定的从人群中挤出来,钱包从口袋里脱落,其余的票还攥在手心。
康明宇默默的捡起地上的钱包,扬长而去。
结果没走多远,他又在喷泉背面遇上boom主唱和他的朋友们了。
贝斯男孩说,弄丢了票,我不去了;女孩说,别,反正汤恩不来;boom主唱说汤恩已经来了,然后就是康明宇看到的最后一幕,白衬衫在售票口面无表情的买票。
康明宇心想,“承蒙老天眷顾,看来我是来对了。”
比赛开场时,灯光营造出华丽的巴黎宫廷风,许多女孩穿着欧式长裙,含笑鞠躬,像拉拉队正为篮球比赛热场。
每个选手都是演奏者。和配乐不同,他们的音符会说话,直戳人心。
民乐在艺术的海洋里明显处于劣势,有人觉得民乐土,譬如非洲也有他们的音乐,直叫人一听到音符就围着火堆跳舞引申的为上不得台面。
中国古乐器也有嫌隙,西方似乎更重视我们乐器中存在的历史和内涵,对我们弹奏的音乐就如春风过驴耳。
中场时,小蘑菇抱着琵琶坐在支架圆凳上,手指轻柔的抚弄琴弦,发出微颤的嗡嗡声。
灯光打在他修饰过度的面容上,一层层光晕忽明忽暗。他带着面纱,背后墨色长发形似地毯,立刻引起一片群众的热烈鼓掌。
康明宇用嘴巴思考也能知道,鼓掌的都是二次元疯子,亏得保安仁慈,不然就要把奇装异服的怪咖清出去了。
音乐起,四周静如春湖,随着昭君出塞一曲而心情起伏。
我国音乐历史上有不少描写昭君出塞的乐曲,尤其是提到琵琶,大多和昭君出塞的故事联系在一起。
在《一素子琵琶谱》中新调6首之一,为《昭君出塞》,华秋苹《南北二派秘本琵琶谱真传》的浙江陈牧夫派琵琶曲目中有《昭君怨》,后来李芳园在《南北派十三套大曲琵琶新谱》中描写昭君出塞故事的套曲《塞上曲》。
比赛除了要有实力,选材也必然高明,剩下的绝大部分还要靠幸运。
康明宇觉得自己就挺幸运的,他捡到了票,还正好坐在boom主唱和汤恩之间。
“你怎么会在这儿!”玲玲见到六排十三号座上有个讨厌的人,掐腰怒视。
康明宇厚脸皮的傻笑,拿出票根给她看,“我的票,六排13号,没毛病!”
玲玲的票是托内部订票员特选的,汤恩和主唱在一起,另外她和她的心上人坐在后排相同的位置。现在汤恩好不容易买到与boom主唱相隔的座位,他们中间应该没有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