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一下须檀,她今晚要熬夜撸进度了。”
“谁让她策导编剧后期一体机。”周亭筠完全是坑好友绝不手软的态度,“为人民服务,她生的光荣、死的伟大。”
许适哈哈哈笑,笑完一时没有接话,能听见那头略微嘈杂的声音,许适聚会神听了一下,好像是春晚的电视外放声和人声混杂在一起。她不道:“你们家现在在干什么啊?”
“嗯?很吵吗?”周亭筠意会,“今年在奶奶家过年,客厅里长辈们在喝酒看电视,我妈她们在厨房包饺子,我偷懒带着小堂妹在卧室玩,她拿我平板在那儿打游戏呢。”
许适“噗嗤”一声,笑道:“长亭大大,你这可真是偷的一手好懒。”
“要不然就要被拉去喝酒了。”
许适挑眉,她不是就酒徒么,喝酒还不好?却没问出来,因为周亭筠会解释。
“他们都喝白的,我下午没吃太多东西,喝了不舒服,太冲。”
许适笑眯眯的,“那你们家很热闹啊。”
“小时候还好,现在也到了要包压岁钱的年纪,就不怎么期待过年了。”
“噗,长亭大大你个守财奴,怎么跟葛朗台似的。”
周亭筠笑笑,话一转又问:“那你呢?今晚做了什么?”
“唔,看春晚吃饺子,刷了一晚上的数学题,我妈在饺子里放了硬币,我吃到了,她说我今年一定会很幸运的。”
“好像全国都有这个习俗啊。”周亭筠笑道:“我这边也是,吃到饺子的那个人一年都会幸运的。所以阿适呀,你真的很幸运呀。”
周亭筠转着调子哄她,许适笑得眯起眼睛。“托你吉言,我今年能翻身成为欧洲人。”
刚说完,听见那头有童声传来,“姐姐你今年是不是不给我红包了呀?”
许适眉开眼笑地听戏,又听周亭筠的小堂妹脆生生说:“姐姐你要是没钱的话,可以不给我红包的,你给哥哥和弟弟就好了。”
小堂妹的普通话讲的不太标准,还带着南方口音,许适连听带蒙才个差不多的意思。又听得周亭筠软软地哄小堂妹,口音直接转成她们那边的方言,许适只能听得懂个别字眼,只好一脸懵地专心听对方一转方言就苏到飞起的腔调。
大约过了写一道数学大题的时间,耳机边才传来周亭筠如释重负的语气,“阿适,还在不在?”
许适应一声,“在的在的。”语气一转,揶揄道:“你家小堂妹哄好了?”
那边顿了一下,突然转成英语,“那小鬼在我旁边认真听着呢,我说什么她都知道,太鬼了。”
许适愣了几秒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对方的口语非常好,大概是来源于中学的双语教学和后来在英国的求学经历,跟用本音说起普通话时还带有南方的咬字习惯不同,周亭筠的英语口语几乎没有中式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