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一声,“朔轻。”
朔轻“嗯”了一声之后,并无言语,只将自己的外衫也脱掉了,跨出长腿也迈进了水桶中里。
一时间,水桶里的水就涨高了许多。待他彻底坐下的时候,水甚至因为太满了,溢出去许多。
阿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什么突然间变这样子,还没有想好要和他说什么,冷不丁的,腰间就环上来一只手。
是朔轻将他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他知道自己素来最怕水,就将自己搁在他的腿上。果然,那与生俱来的恐惧,一下子消散不见了。
朔轻长手臂一伸,拿过放在一边的丝瓜囊,修长的手扣住阿的肩膀,用丝瓜囊轻轻擦拭他的后背。
阿怕痒,每当朔轻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皮肤时,他都忍不住将自己缩一下,然后个“咯咯”一笑。
他偏过头,恰好对上朔轻那一双冷清漆黑的眼眸。心中所想,嘴上便是毫不犹豫的问了出来,“朔轻,你生气了么?在气什么?”
他点了点头,也没一点隐瞒地“嗯”了一声,告诉他,他确实在生气。
阿又问,“为什么生气,你生气什么?”两只手放在他的胸口,吐出的气扑在脸上,人同人之间靠的那么近。
“因为你,生气。”他轻描淡写的说完,便伸手将他的背又转了过去,继续帮他擦丝瓜囊。
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只余下细微水花晃过的声音。
阿握住朔轻的手,脑袋里空白的非常。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突然间就从木桶里站起身来,白花花的身子就全数露在空气里。他转个身,一把倒在朔轻的胸口,盯着他那双如墨的眼睛道,“别生气了,朔轻,我再也不乱跑了好不好?”
“不好。”他微不可知的愣怔了片刻之后,眼中流露出细微的光。
阿难受了,这样的回答显然不符合他心里的预期,他忍不住扭了扭自己的腰身,一下又一下的蹭过朔轻的大腿上。
朔轻喉头微咽,他是清虚观知观,没遇到他之前,清心寡欲,在那些事情上,从没有什么想法。但自从遇上了阿,总觉得像是被谁给蛊惑了一样。忍不住想要咬上这一只白兔子一口。
“好了,别动了。”朔轻暗哑着嗓子道,硬生生念了一段清心咒。
若是搁在往日,阿他这样做了之后,朔轻多半就不会生他气了,还会抱着他亲一口,就同他一道儿休息睡觉。
可今日,朔轻如此波澜不惊的神色叫他有些慌张,更有些失落。为什么不亲亲他呢,他很想知道。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人越发紧贴着朔轻,木桶里的水带着天然的润滑,他一贴合上去,就有一阵丝滑的触感。
朔轻再次微不可知的顿了顿,眼眸微微敛起风光,一双手毫不客气的就放在了阿的腰间,下一秒,猛地搂住他的腰,让他靠向自己的怀里。两人中间,再也任何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