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照芩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男人被一名身型修长的男子反着手腕,拖拽而来。 这男子不就是刚才在树上的那名俊俏少年吗,盛阳照耀着他用发带束得高高的柔顺青丝,抛弃儿子的男人和他站在一起,更显丑陋。
她搂着孩子,他抓着男人,两人的目光相碰,一眼万年。
这一处闹剧在少年的插手下很快场,男人放回了钱财,依然丢弃了孩子,灰溜溜的走了。主持感谢了她,感谢了少年,带走了孩子,人群散去。
“夫人请留步。”
卫照芩刚转过月门,却听到了一声呼喊。她左右看了眼,这里只有她,那便是她了。“阁下有何贵干?”那名少年郎寻她作甚?
“夫人,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少年也踏进院子里,站在了月门的另一边。
和他素不相识,不过是之前在山坡下被他看到丑态,难道现在是要来取笑她罢?想及此,未有些生气,自己已经一心躲避了,还不识好歹的要来揭破。
“不,”少年竟然不合时宜的轻笑了一声,“夫人……”
“你……”卫照芩气得转身就走,任凭他在身后叫。
“失礼了。”
话音未落,她尚未反应过来,右手被人一扯,拉进了一处灌木丛里。她心里有些恐慌,正要斥责,少年放开她,手指竖在唇上,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
她听到了一道脚步声在附近徘徊,她小心翼翼的从草木的缝隙里窥出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过道上。
那是落叶,她在跟踪自己?
卫照芩蹙着细眉,定定的站蹲在那处,一动也不敢动,担心落叶随时会返回来。
“夫人,那丫头不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得知了对方的好意,之前的事也没有那么介怀了,反而觉得误会了别人有点不好意思。
“我内力深厚呀,这附近就是飞过来一只蚊子,我也能听到。”少年在旁边坐下,头靠着草木,老神在在的道。
“多谢。”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少年满脸含笑,身后对映着簇簇浅黄泛白的黄姜花,粉嫩芳香,不知是景色衬托着他的美貌入了画,还是他的绝色衬得百花更加明艳。
她的肤色被日光照得越发雪白,不施脂粉的脸颊剔透出红晕,小巧如丹花润泽的唇瓣就在他的眼前作动,他同样也愣了神。
他很想去触摸一下她的脸蛋,她的小嘴,她细碎的鬓发,他还想……他感觉到每次遇到她,有一种叫“失控”的情绪正在逐渐迸发。
卫照芩回目光,只是心神难以稳定,她只觉得这个少年莫名的熟悉。不可能是前世见过的,如果她曾经见过这样的一个人,肯定难以忘却的。
“夫人,你好像在找什么地方?”
少年出声打断了她的神思,并且扰乱了她好不容易联系起来的一点线索,很快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