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顺顺胸脯,“那个,我换身衣服,等会儿下去看。”
玄陈笑了笑,“那你要吃什么吗?晚饭有两个选择,象牙蚌蘑菇汤,牛肋骨,还有黑枸杞白米粥,辣白菜五花肉,吃哪一种?”
北夏想了一下,“我两种都想吃。”
她主要是想,玄陈被做饭吸引过去注意力,她就不用看着她批他的作业了。
门外玄陈对于北夏胃口突然变大,倒也没奇怪,“好。”
等门外没动静了,北夏从地上爬起来,躬着腰,做贼一样偷偷打开门,然后就被扯进一个怀抱,对方没等她反应过来,就锁死她双手,双腿。
待北夏回神,玄陈已经埋首在她颈间,“你不是在换衣服吗?”
北夏被吓一跳,三秒平静,“我又觉得,你说的没错,这件挺好看。”
玄陈在她耳畔嘘声,“其实在我眼里,你不穿最好看。”
这流氓耍得!“不要脸了?”北夏使劲甩开他,要走。
玄陈又把她捉住,摁在他胸膛,“是我嘴贱,你别走。”
北夏觉得他这口吻一点也不恳挚,一口咬在他胸腹肌肉上,“你好好说!”
玄陈痛到,喉咙滑出闷响,他紧紧环住北夏的手,“我舍不得你走,一秒都舍不得。”
北夏心跳砰砰砰
正经八百的恋爱,她只谈过一次,跟历衍诚,距离太远,她早忘了,心动是种什么感觉。
那时候,他在美国,她在英国,两个人秀恩爱的方式就是晒机票登机牌,有足足一本牛津字典那么厚。
那时候,所有人说,他们一定会修成正果,一起看尽桃花开、梅花落。
那时候,她不是什么藏家,不是什么北家掌权人,她只是北夏,而他,也只是历衍诚。
后来他们有了这样那样无法摆脱的头衔,后缀,他们开始身不由己,开始不信任彼此。
北夏扪心自问,即使在最迷茫时,都没有想过自己这种状态跟历衍诚有什么关系,更遑论认为他是罪魁祸首,而历衍诚呢?自以为是,自导自演,又仅凭顾之昕一面之词,就把他们多年感情打入冷宫,怀疑她,伤害她,如今回来,还是要把她苦心经营的北家赶出这片土地。
……
一个人啊,他是怎么能狠心到这种程度?
她心里一阵绞痛,抓着玄陈衣裳的手松了松。
玄陈很敏感,当下发现她的异样,握住她肩膀,拉开她,躬腰望进她双眼,“怎么了?”
北夏知道,跟玄陈在一起时,想起别人很没品,没吭声。
玄陈也没追问,牵住她的手,走下楼。
把北夏安置在沙发区,给她倒一杯番茄汁,放在她手上,捧起她的手,“你在想谁?”
北夏摇摇头,“没谁。在想你跟谁学的,这么能撩?”
玄陈笑,“换一个人,就不一样了。能撩也只是对你。”
北夏睫毛翕动,手指并拢一些。
玄陈知道她又紧张了,又说:“谁让你是我的大贵人呢。”
北夏提至喉咙的紧张又稍稍回旋,“你知道就好。”
玄陈眼见她的失落,不易察觉的浅浅一笑,起身走向厨房,“给你做饭。”
他人离开,北夏又望了望双手手背,刚被他捧过,还有他的温度。
她随手捡起离她最近的一幅画,画中是她,眼睛被他画的亮亮的,透过画纸,似乎能看到自己的一颦一笑,被他描绘的传神阿堵,本人冷不防一个走神,倒显得画上的人,真了。
她又连着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