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站在一进堂屋的位置,与田师中之间隔了一张大食桌。他见田师中扑到,也不躲闪,直接将桌上盘子碟子尽数一扫。那些盛着珍馐美味的食器噼里啪啦地都朝着田师中身上招呼过去。田师中没料到岳云行事如此大胆,慌忙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汤汤水水尽数浇到了脸上,之后又是接连当啷几声脆响,却是盆碗落地的声音。
眼见得,田师中幞头上挂了三条海参,肩膀上是两大块烤的香喷喷的羊排,腰间兜上了消暑的冰酪乳,整个人如同一张行走的食桌。不要说琴娘柳娘,连张俊的亲兵都憋不住笑了。
屋子里只有三个人没笑,张俊、田师中和岳云。
岳云抽抽鼻子,嗅到了一股辛凉的气息,问道:“这是什么鬼味道?”
“岳家哥哥,这不是鬼,这是麝香饮子,贵得吓死人。”柳娘笑道。
“哦!”岳云恍然。这麝香有兴奋的作用,是上好的□□物。这田师中为了讨好自己的爹还真是考虑周到。岳云这会儿才跟姐妹俩说第一句话,“我要来晚一步,可有你们两个受得了。还不好好谢谢哥哥。”
张俊气的须发戟张,不再废话:“拿下。”他也不想管青红皂白,不把岳云抓住解不了这口气。
立即有几个亲兵扑了上来。
岳云一边闪动身形,与这几人过招,一边好整以暇地跟张俊讲道理:“张伯父,小侄真的是为伯父着想。庐州城不比您的建康,密迩敌境,细作横行。所以吕宣抚三令五申地告诫不可擅自离开驿馆,不可……”
岳云说到这里,传来了第一声惨呼,却是一名亲兵被他卸脱了关节,疼痛倒地。
岳云从那人身上跳过去,继续道:“不可随意饮食。尤其是张伯父这样名震敌国的大将,更得小心谨慎。这田太尉却违反禁令,私自购买酒菜,显是有不可告人的居心。”
话音刚落,第二声惨呼又到了,另外一人踩到了地上的碎瓷片,身形不稳,岳云趁机踢在了他的私-处上。这人痛得眼前一黑,也摔倒在地。
这时,田师中已经摘干净了身上的各种食材,怒喝着加入战团:“我有什么居心,岳云,你不要狡辩,赶快束手就擒。”
岳云避开田师中,先拾那些亲兵。“田太尉,你要是居心好,可预备了探毒的银针吗?有没有打算亲自去试毒?我敢打赌,你肯定没这防备。你这不是居心不良又是什么?我看,说不定你还打算借机下毒然后嫁祸淮西宣抚司也未可知呢。”
“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瞎说八道。”
田师中和另外一名亲兵一同扑向了岳云。岳云一低头,从两人的空隙间钻过。再一转身,两手分别在两人背上一按,这两人结结实实地搂在了一起。
“你两个多多亲近,云就不奉陪了。”
琴娘柳娘见看押的士兵都去打岳云,早躲到一处观看。初时两人还为了岳云担心,打得时间久了,见岳云依旧游刃有余,遂放下了一颗心,大声叫好起来。“赢官人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张俊气得浑身颤抖:“拿下!立即给我拿下!”
在张俊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