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昭此时已是兴奋过头了,激动地说不出话,好半天才说了句:“我……我考上了!”
“是啊,三哥哥,下月初,你便可以入县学读书了,从此以后,可要称你一声,殷秀才。”殷雅璇像模像样的对着三哥哥施了个礼,殷明昭朗声笑了出来。
宛城的秀才没有几个,除了几名当了一辈子秀才的老者,便是她的大姐夫冯子山了。
殷明昭当了秀才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出多说,整个宛城都知晓了。
小城里难得有几件新鲜事,一时间,殷明昭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不离口的人物。
“这殷家世代从商,怎么忽然就生出来个秀才来?”
“商家怎么就不能有秀才了,说不定人家今后走上仕途,脱离商贾了呢。”
“殷家老夫人能不要殷家?开玩笑呢,我小时候便听我奶奶说,那殷老夫人视殷家如命,怎么可能放弃殷家。”
“恐怕是要分家了吧,分了家,殷三少爷便不再是殷家人,入仕与否也就与殷家没有关系了。”
人们众说纷纭,一时之间整个宛城关于殷明昭的各种传言传的沸沸扬扬。
以至于传到了殷家后院,殷老夫人的耳朵里。
殷雅璇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荒唐!殷明昭,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孝顺的,居然打着祈福的幌子,考了个秀才回来!”
这天晚上,老夫人气得不行,命下人将殷明昭拿了,押到祠堂。
“啪”的一声,老夫人将殷明昭为她求的平安符摔到地上,怒到:“你个不肖子孙,今天当着殷家列祖列宗的面,你说说自己都做了什么荒唐事!”
殷明昭挺直脊背,跪在地上,声音不卑不亢:“祖母,昭儿欺骗祖母,是昭儿不对,但参加科举这件事,昭儿觉得没有错。”
老夫人见他不知悔改,气得拿起手中拐杖直直朝殷明昭背上打。
殷明昭忍着痛,大声问:“为何殷家人就不能入仕呢?昭儿没错!昭儿考中秀才,难道就不是为殷家争光吗?”
“你……你个混账东西!我打你个不肖子孙!”老夫人真的动了怒,比以往每次都要严重。
其他人得了消息,纷纷来到祠堂。
赵姨娘最先赶来,见儿子被打的几乎跪不住,直接扑在儿子背上,将儿子护在怀里。
“老夫人息怒,是昭儿不懂事,昭儿知错了,老夫人要打,便打贱妾吧,昭儿腿还没好,这要是打坏了,以后可如何是好啊……”赵姨娘哭着说。
老夫人见殷明昭被赵姨娘护的死死的,她举着拐杖举了一阵儿,却找不到地方落。
赵姨娘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瞅准了殷明昭的腿,狠狠落下举在空中的拐杖。
一直忍痛的殷明昭这下真的忍不住了,痛呼出声。
这声痛呼,落在了匆匆赶来的殷雅璇耳里。
“祖母住手!”殷雅璇上前,一把抓住了祖母手中的拐杖。
老夫人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干脆扔了拐杖,用手打在殷明昭脸上。
随殷雅璇而后来的是大夫人和三夫人。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大夫人进来看见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失了拐杖的身子愈发站不稳,心中一惊,连忙叫人将老夫人扶开。
老夫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