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村的巷子口发现一个孕妇,肚子被剖开,腹中本该成型的婴儿却不见踪影,次日,又在河边发现一具孕妇的身体,尸身被毁,腹中孩子也不见了。
七里村是个小村庄,穷苦贫瘠,为了老有所依,即使养不起,多户人家也会选择孕育几个孩子,村落遍地孩童,孕妇也极多,殊不知多养多育也只会加重村落贫困的现状。
马车出了城门口往外,郊区的路便开始不平坦起来,楚季自幼修炼身子骨健朗,自是不将这点颠簸看做什么,但君白实在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出了城门口没多久,便嚷嚷着自己难受,直往楚季身上靠拢。
楚季被他缠着不行,低头看软骨一般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轻轻摇头,“你还真是公子哥的命。”
君白没把他话里的调侃当回事,横竖他吃豆腐的目的达到,自是不理会楚季怎么说他,只是悠闲的把脚到软垫上,双手抱着楚季的腰,脑袋枕在楚季的腿上,舒服的蹭了蹭,懒懒道,“是是是,我娇生惯养,劳烦道长让着点我。”
丝毫不把自己的文弱当做累赘,反倒还有些洋洋得意,实在是厚颜无耻。
从楚季的目光看下去,只能见着君白的侧脸,轮廓当真是玉姿清俊,半合着眼十分享受的模样,像极了像主人讨喜的小宠物,竟是生出点可爱的意味来。
楚季暗自好笑,君白这么大一个男人,与可爱可沾不上边,便摇摇头无声笑了笑,也不和他斗嘴了,闭目养神起来。
他一闭眼,佯睡的君白便睁开清明的眼从下方打量他,纵是这个角度,只能见着楚季的下颚线,但却未减弱他半分英气。
君白得逞微笑,若有若无用手摩挲着楚季的腰线,换来楚季一句冷冷的再动手动脚给我滚一边去,便咽了下喉咙,腹诽不亏是我看上的人,连发起脾气来都是这般带劲,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这才又合上了眼。
此次情况危机,但马夫和马匹赶了一天的路很是疲惫,加上夜路不好走,楚季和君白当即决定在附近找间酒肆住下来。
由君白去订房间,两人吃饱饭足,小二领着他们到天字号厢房,楚季才发觉不对劲,君白竟是只订了一间房。
两人进了厢房里,未等楚季发问,君白便先发制人,说得合情合理挑不出半分毛病,“我这次出来没有带多少银子,就委屈道长和我挤一屋了,再说,我们两个都是男子,也没什么好避讳的,道长说是与不是?”
楚季想说不是,没带多少银子为什么还订上好的天字号,同是男子但你对我有不一样的心思那便得避讳。
可君白说得真心实意,眼神清明得没有一丝不妥,楚季若是执意再开一间房未显得他太矫情,咀嚼了好半晌,他才不情不愿的生硬的吐了一个字,“是。”
顿时便见君白似笑非笑的模样,楚季心里憋了一口气,折身去拾东西,将斩云剑好放在桌面上,不咸不淡说,“床给你睡,我打地铺就行了。”
“店家说就一床被子。”君白悠哉悠哉的走到床边坐下,纤长的五指抚摸着柔软的被褥,“况且地上寒气重,我可不想道长你染上风寒。”
楚季觉得他居心叵测,回过头去看他,一双眼倒映着厢房里的蜡烛,像有两团小火苗在里头烧啊烧似的,咬牙切齿,“那你可真是为我着想。”
君白答得一个顺口,“那可不是,我对道长的真心日月可鉴,道长还不明白么。”
楚季在仓夷混了近二十载,往年那些损人的话到了君白这里就像是打在柔软的棉花上似的,浑然失去了功效,不有些气岔,“我谢谢你的心意。”
“道长不必客气,”君白好整以暇的脱了鞋往床上躺,一只手撑着脑袋,颀长的身姿侧着很是好看,他盯着楚季垂眸一笑,慢慢的轻轻的问,“若是道长对我无半点意思,那怕什么和我睡在一块,除非道长你心里有鬼,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