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气那么重?施夷光看着一脸不爽的伯将,答的也是丝毫不怵,理所应当极了:“我管弓坊管的便是弓数箭支。这不是刚好想到了办法,就来找你了么。”
虽说现在不是战时,并不急着用弓箭营。暂时用着钝的也无所谓。但那是对于伯将这种上位的大将军来说的。施夷光这种小新士,可不像伯将那样管了个三军。就管了个弓箭营还管不好,到时候子期问错问的肯定不是伯将。而是她这个只管弓箭营的小喽。
所以总得说来就是,伯将认为的弓箭营有没有箭并不是事儿,对于施夷光来讲,却是个大事儿。
“什么办法?”伯将瞅着施夷光,习惯性的反问。有法子最好。
“办法就是来找你啊。”施夷光看着伯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司马大人不在,将军主事,三军操练一日不可废,弓箭营尤然。”
伯将听得板起了脸,想说先用着钝的,等子期回来去问他。
话到嘴边,有听到面前的小子继续道:“伯将不要说什么等司马大人回来再做定议。司马大人归期不知,总不能一日不回,弓箭营就滞停一日。一月不回,就滞停一月。一年不回,就滞停一年。”
伯将看着施夷光,面上古怪也不知如何作答。子期好歹是司马,他哪儿敢一年不回军营呢?
“那十年不回,将军就直接说一声,我上吊自缢算了。”施夷光又悠悠的补充道:“得司马大人回来看到废了的弓箭营,把我五马分尸。”
伯将听得一愣一愣的,倒不是他人傻头笨跟不上面前小子的思维,而是已经许多年没有遇到过敢这般跟自己说话的小兵小将了。
“可是这关我什么事儿?”伯将瞪着施夷光,语气带着奇怪,又带着不可思议。说罢,又不冷不热的补充道:“老子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你要是不想在司马回来之前先被五马分尸的话,快些滚。”
“诺。”施夷光闻言,二话不说便乖巧的作揖行礼:“司马大人回来,我便说是伯将让我用钝箭。”说罢,施夷光都不待伯将说话,便小碎步的退身急急离开了。反正天塌了有人担着,她怕个什么卵。
待伯将品回味来,看着那晃动着的帐篷帘子,一口老痰堵在胸口硬是噎着了。
再怎么冲,真要细细的较起来,他当然是在司马之下。虽说管的不跟司马重合,但其实也是下属。跟其他三位驻扎在别地的将军同级。皆为司马下属。
东北这边的驻地,就他一个正儿八经的将。司马不在便将三军都交给了他。除了他那一亩三分地,还是要顾着其他的军营。
这小/比/崽子,那一句话说的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么?
“去去去,把他给我拖回来!”伯将从低案后头跪直了身子,指着还晃动着的帘子叫急急的说道。
“诺!”一旁的随将应声,转身便疾步走了出去。
不大会儿,便拖着一个毛头小子的衣领走了回来。
“将军,人带回来了!”那随将将施夷光向着旁边一丢,冲着上头的伯将回道。
施夷光被人一扔,站定了身子,看着上头的伯将,理了理被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