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施夷光端正的站直,笑眯眯的看着季夫子身后的孔子,整个人都乖巧的让人不知所措。
季夫子看着莫名其妙的施夷光,又转头看向身后的老者:“仲尼你识得她?”
孔丘看着面前端正乖巧站着的施夷光,皱了皱眉:“好像是见过,但好像见的又不是她。”
“是我是我!”施夷光伸出手,戳着自己的脑门:“可不就是我,东游嘛,见到的小儿辩日就是我呀!”施夷光边说边一脸笑容的向着孔子走去。
孔丘看着面前热情的不得了的小女儿,想起昨日路过田间小路时的事儿,恍然,目光又看向正背着背篓一脸忐忑的站在门外的言偃:“是了,昨日两个小儿正是你们。”
说着,孔丘回过头,看向施夷光,笑道:“那你们两个想出是早上的日头近还是午间的日头近了没?”
施夷光看着孔子,一脸笑的稀烂,向着面前又是两步,已然走到了孔丘身边:“就是没想出来,便来请教先生不是?”
孔丘看着面前脸都笑烂的施夷光,扯着嘴角笑了笑,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季夫子。
季夫子摸着白胡子,看着莫名其妙的施夷光似乎在想些什么。
“这是先师的学生?”孔丘转头看着季夫子,开口询问道。
季夫子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一旁的施夷光便接了过来:“不不不,虽然我是他的学生,但是我也可以认你做老师的。”
说着,施夷光看着面前孔子的青布蓝衫,颤颤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点了点。
她的亲妈呀,这是孔子穿过的衣服呀。施夷光的心跳又快了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施夷光的话讲完,孔丘还没有说话,她便觉者脸上一痛。
“呀呀!”施夷光龇牙咧嘴的看向依旧揪着她脸上一坨肉扯起来的季夫子:“好痛痛痛痛!干嘛!”
季夫子扯的太高,施夷光不得不偏着头垫着脚,来舒缓因为扯的太高太紧而产生的痛意。
“才上一天课就不认夫子了?”季夫子揪着施夷光的脸,吹胡子的瞪眼的说道。
“痛!真的痛!妈呀先放开,先放开。”施夷光痛的龇牙咧嘴,一只手抓着季夫子的手腕,一只手撑在旁边孔丘的大腿上,以保持平衡。
要不是孔丘在,她是真的想对这季老头动手了。痛的她心口都开始痛了。
“放开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夫子?”季夫子说着,扯着施夷光脸上的那坨肉更高了些。
“认认认。”施夷光痛的眼睛鼻子都皱了起来,丝丝的抽着气:“先放开,心口都开始痛了!”
季夫子闻言,手里的力度松了松,挑着眉头将问出:“哪里痛?”
施夷光已经挣开他的手,将身子屈了起来。一脸痛色:“心痛啊。”
季夫子跟着俯下身子,二话不说将施夷光的手臂拿起,放在她的手腕处,搁着,停了停,而后蹙眉看向施夷光:“你有心疾?”
施夷光没有讲话,只是蹲着身子抱着胸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便转头看向季夫子,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总有一天你会把我揪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