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们都是连连摆手拒绝,只有她接得最顺手。汤贝扬了扬脑袋,等在了路边。
她最近医院呆久了,接受着黄医生各种健康科普,偶尔听一些护士讨论的八卦,觉得性|交无非就是高级动物的□□行为,实在不足对它惺惺作态。
等着无聊了,她将手放进口袋捏了捏小袋子里的套套,手感还挺q挺弹的。她上小学那会,珍珠奶茶店正是开得最火热的时候,当时她学校有个谣言,说奶茶里面的珍珠是用安全套做的,那会她也不知道安全套是什么,只要喝奶茶就被男同学嘲笑一番。
当时她还特意问季柏文,安全套是不是可以吃的东西?
现在想想,没文化不可怕,无知才可怕。
对待疾病也一样吧,太多的畏惧是因为无知。那夜在办公室沈时对她说过,全球科学家对癌症研究了近百年,对癌细胞的认识仍然是管中窥豹。
所以,即使他是一位肿瘤医生,同样畏惧着癌这个字。
汤贝没有边际地想着,想着沈时,也想着她的宣传纪录片,等回思绪,前方不远处沈时提着一个袋子,也刚从车里走下来。
倏然,她又紧张了。
沈时朝她走来,依旧衬衫西裤的穿着,模样清俊又显年轻;可能是学院派的关系,明明他也工作那么多年,身上依旧没有沾染太多社会习气。
气质深沉,却不沉闷。
明明话也少。
可能有人只要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线……都已经是风景了,又怎么会令人沉闷。
用黄医生的话来说,心情不好往沈医生那边看两眼,立马心旷神怡觉得世界真美好。当时丁医生听到这个话,回了一句说:“那真遗憾,黄医生如果年轻十几岁,说不准还有机会。”
黄医生悠悠回话:“年轻倒是不用,唯一遗憾我已经结婚。如果我现在未婚立马追求沈医生。现在这个年代,一点点的年龄差距算什么。”
作为当事人,沈时继续写着他的病例报告。
好像,年龄差距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啊。
汤贝走上前,开口出声,压下了原本要叫的沈哥哥,改成了沈医生。沈时站在她面前,视线在她面庞逗留了一会,开口说:“找个地方坐一坐?”
公寓楼后面有一条人工河,两岸有跑道有杨柳,还有可以坐着聊聊天的公园长椅。汤贝带沈时来这里,找了一处面朝着河的长椅,两人一块坐了下来。
沈时握着奶茶,待前方一个压腿的老人离开,开口说:“汤贝贝……”
听到自己的名字,汤贝立马面向沈时,同样开口:“沈医生,今天那位六楼掉下来的人怎么样了?”
“抢救过来了,但是可能会瘫痪。”沈时先回答她。
就算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汤贝心里还是遗憾了一下,但是觉得能抢救回来也不错。然后,她又问:“是你做的手术吗?”
沈时笑了,像是一缕微风忽然拂向她,悠悠地他开口,对她强调说:“我是肿瘤外科,不是什么手术都可以操刀。”
汤贝摸了摸头,她看到沈时进抢救室,就以为……
沈时抿了下唇,对她解释:“我只是刚好路过帮个忙。”
噢。汤贝点了下头。
只是沈时为什么会路过急诊?是因为知道她在急诊拍片吗?这样一想,汤贝心跳又加重了两分。可是,她的拒绝信已经发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