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陈微微停顿了几秒,他的表情很复杂,有几分哀愁,也有几分高兴,也有几分难过,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在他面容上显示出来,他微微往左看,他的眼神很淡,保却没有回头,只是低垂着头,大约二十几度的样子,让额前的头发、黑暗遮挡住自己的面容,不让他人轻易地窥探自己的面容上的情绪。
白陈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很温柔,他的眼神也充满着暖意,他的声音很缓慢:
“这些日子以来,需要你陪我演戏,真是辛苦你了。”
保倏地抬头,他往右看去,他的眼神带着丝冷:
“现在,没有其他人监视着我们。”
白陈停顿了几秒,他原本往左看去的面容,便往右撇开了,而后,低下头说,他说:“啊,确实是这样。”
保的目光放在白陈身上“盯”着白陈不放,炙热的目光,似乎能透过肌肤,穿进白陈的心,然而,白陈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这样低垂着头,完全无视掉保的目光似的。
保回了目光,他微微抬头,目不斜视,直视前方:“我,并不觉得演戏很累。”
这声音的语调很平静,就跟说“天气真好”差不多,不带任何多余的奇怪情感似的,他微微低下头,保的双手交合,抵住自己的额头,他的双眼紧闭,他发出低沉的嗓音:“早在从青大伯的身份脱离,与你一同变成保与白陈时,我就已经知道,这台戏会演很久。”
“早就知道吗?”白陈微微往后靠了下,他双手抱臂,过了会儿,却又调整下手臂,直接放在支柱的两侧,他往左看去,他的声音很缓慢:“早就知道,却还是决定做下去吗?”
“对。”保微微往右侧头,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期盼,又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白陈微微愣住,他的眼睛睁大了几分,而后,他的面容却只是变得相当柔和,他的双眼微微弯起:“啊,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保低下了头,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与白陈相处着。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后,白陈忽然出声了:“如果,这台戏要用一辈子去演,你愿意去演吗?”
白陈的眼神很我柔和,可在这柔和当中,却带着一点悲伤,见到这样的白陈,保微微愣住,保微微低下头,右手伸出紧紧地抓住了白陈的左边衣袖,发出相当低的声音:“如果是跟你,就算是演八辈子,我也愿意。”
闻言,白陈则是微微停顿了,他的表情先是悲伤,而后,却是浓烈的笑意,他的眼神变得很暖:“啊,是这样啊。”
正在走在街道上,撑着纸伞的狐狸面具的男人,他只是一个人缓缓地行走着,他穿着相当红火的古袍,整个人都看起来相要妖艳,他还留着长长的头发,他的职业是关于考古之类的。
他这样一个人慢慢地行走着,每一步都相当轻,这时,远边却只是走过来一个男人,他长得相当高挑,可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他只是停顿了一步,而后与他擦肩而过。
这样高挑的男人,只是将他当路人,扫了一眼后,就回了目光,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却只是一个人飘荡着,而后,就飘到了黄昏时分,飘到了夜晚十二点,飘到了夜晚三点。
在这夜晚三点里,他一个人飘荡着,犹如孤魂野鬼,没有任何目的,没有任何的归处,只是这样飘荡着。
忽然,他飘荡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酒馆,他缓缓地停顿了几秒,看着酒馆前那有着可爱的符纹的营业牌,他便轻轻地推开了门。
这符纹与这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身上的衣袖处的符纹的风格相当相似,当他推开门时,就见里面站着一位长发束起的俊美男人。
一见到这样的男人,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却只是微微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