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人的手,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赞扬。
“谢谢。”何许人的脸被转动的灯光晃出斑斓的色。
“等等我。”徐然拍了拍何许人的脸也上了舞台。
“我在这里唱一首歌,送给我喜欢的人。”徐然的声音被音响扩大,此话一出,人群欢呼沸腾。
“逃避分开的孤独,情愿一起不舒服……”徐然的粤语实在有些蹩脚,但好在人帅气场足,大家也没有什么嘘声。
“……应该也不只一次幻想怎么逃亡,却未戒掉妥协的欲望,也许早已恋上共绑匪苦海慈航……”
何许人被徐然偶尔唱出的普通话歌词逗得笑了好几次,每笑一次都有泪花溢出。
斯德哥尔摩情人?何许人觉得自己的心早已成为了徐然的俘虏,黑夜里的光总能胜过晴天的烈日。
“……我是同谋,绝对是同谋。”徐然的视线从未离开何许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成为了一个被捕获的俘虏。
我是同谋,倘若我们的所作所为真是天理难容,那我们一起做罪人。
“你觉得我唱得好不好听啊?”徐然把话筒对着台下,坏笑着看向何许人。
大家没有在意他说话时用的人称,集体说道:“好听!”
何许人的声音被淹没在人群里,徐然看着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最后化作一抹笑。
好听。
徐然读懂了他唇上的温柔,又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爱你。”徐然这句话像投入水面的巨石,成功激起了沸腾的人声巨浪。
徐然其实说了六个字,“我爱你”之后还有“何许人”三个字,在念出那个名字时他关了话筒。
你的名字刻在我心里,不需要别人觊觎。
第39章沉疴
六月中旬,各个专业的课程陆续结课,期末考后,迎来了暑气逼人的夏日长假。
何许人还是不太想回家,可还没来得及想好借口就被母亲提前打来的催促电话逼上了飞往那个潮湿小城的航班。
“你记得把你的枕套拆了带回来,这个也要常洗的。”
“妈,我在学校洗了,就不用带了。”
“电脑带了吗?可不能放学校里,会遭贼的。”
“带了带了。”
“几点钟的飞机啊?不要在等飞机的时候睡过了……”
“我都说了好几遍了,还有两个小时,我不会打瞌睡的……”
电话那头是何妈喋喋不休的唠叨,何许人程序化地应付着,眼里丝毫不见回家的喜悦。
候机厅里人来人往,有进有出。
何许人看着高悬在头顶的指示牌,真想按照上面的指示找到一个“安全出口”。
“时间还早,要不打两把游戏?”徐然靠着排座的椅背,朝何许人晃了晃手机。
“对不起,我没有心情。”何许人手肘及膝,双手捂脸,看上去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