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让他住你们这儿,等会儿你带他去领东西?”另一个男人冲着最近的女孩抬了抬下巴。
女孩怯生生地点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一时也看不出她是真害怕还是迫于当下的情况。
两肩的桎梏一松,何许人背上一痛,整个人就被踹得扑倒在女孩脚下。
男人又交代了几句才离开,他们前脚刚走,方才还畏畏缩缩的女孩立刻抬脚踩在何许人想要撑起身的手上。
“你是同性恋?”女孩的语气在何许人听来着实令人不爽。
何许人用力翻手推开她的脚,站起身来俯视她:“是又怎么样?”
“恶心。”女孩满脸厌恶地吐出这两个字。
何许人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谩骂,接着开口:“这是哪?”
女孩白了何许人一眼,挥手示意他跟上:“这里是戒网瘾中心,说白了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被送到这里的人都是被家里人放弃了的。你最好听话,这会让你少吃点苦头……”
何许人跟着她领了统一的“校服”和洗漱用品,也把这里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跑操,五点半吃早饭,五点四十上国学课,十二点下课吃午饭,一点去车间编婴儿车,晚上九点背“校训”,背完了集体休息。
何许人领完东西,女孩先停了下来:“这是你的号码,我是76号。”
何许人接过号码牌,上面用朱笔写着“193”,他不解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别问名字,也别把名字告诉别人。”76号带着何许人去了澡堂,让他换好衣服。
这所谓的校服不知是什么布料做的,穿在身上,何许人只觉得阵阵发痒。
晚上何许人和76号姑娘住在一起,房里只有一张床,何许人只好睡在离床一米外的水泥地上。得亏是夏天,睡地上反而更凉快些。
第二天清早,起床号响起,何许人跟着大部队一起跑操。期间有人没有跟上,被教导员抓着在所有人面前用带着木刺的戒尺抽打,何许人站在队伍后仔细地听着数了数,足足有一百下。
吃饭时间是集体规定好的,因为对掉队人员的惩罚时间过久,挤掉了早饭,大家都只能满怀怨气地去进行早课学习。
中午吃饭,何许人原以为自己被关禁闭的那几天的水泡饭算是惩罚,没想到日常的饭菜也只是多了一份土豆和水煮豆腐。
下午进车间,何许人发现早已有很多人开始编婴儿车,一个接一个,没有人停下。
何许人跟着坐下,开始学着编花纹。塑料的编织带韧性太强,何许人找不对方法,编得又慢又累,一天下来,手指上都是刮伤和水泡。
不达指标,何许人被“教导员”抓作典型,同样是打戒尺。真是鞭子不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特质的戒尺上的木刺每打到手掌都会扎得掌心的肉深陷出一个个的小窝,一百下抽得何许人是汗如雨下。
接下来的半个月,何许人手上的伤破了口子开始恶化,做工的效率越来越低,每天都要接受惩罚,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何许人实在是忍受不了了。等到夜里大家都入睡了,何许人才偷偷地溜出了宿舍。
宿舍只有一二楼装了防盗网,何许人爬到三楼,找到踩好点的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