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怎么没看到你回座”徐然到处都没找到何许人,一来厕所就看到了何许人撕开伤口的场景,“你干嘛!过来!”
何许人被发现,慌张地把手背到身后。
徐然大步上前,不顾何许人的挣扎,握住他的手腕把手带到自己的眼前。何许人的手很白,掌心却布满了摩擦的伤痕,部分缝隙里还透着煤灰的黝黑,很多原本并不严重的小伤口被揉搓得外翻,隐隐可见失了血色的白肉。
“你摔跤了。”徐然说的是陈述句,他刚刚去赛道找人时就听说有人跑步摔倒,没想到真是何许人。
何许人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去校医室。”徐然避开何许人的伤口,拉着何许人就往外走。
何许人乖乖地跟着徐然,痛觉仿佛突破了屏蔽一起袭来,每踏出去一步,膝盖就抽痛一分。
徐然看到了何许人颤抖的步伐,疑惑地停了下来,蹲下身拉起了他的运动裤。
何许人的腿又白又直,比徐然见过的很多女生还要好看。宽松的裤腿一直往上拉,膝盖处赫然一片刺目的擦伤,拉开另一条腿,也是大同小异的情况。
徐然面色严肃,何许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他生气到这种地步,两手又不自觉地揪住了裤腿。
徐然再度俯身,右手放在何许人的腿弯处,左手卡在肩胛骨,手指在何许人的腋下,腰腹用力,就把何许人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何许人平时看着挺瘦的,没想到抱起来比想象中还要轻。徐然瘪了瘪嘴:“这可是我第一次公主抱别人,荣幸吗?”
何许人的手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徐然的颈项,或许是因为疼痛,只能畏首畏尾地用手侧轻轻靠着。
“公主抱?这是什么?”何许人不知道徐然从哪知道的这么多自己从未听说过的词语。
“没什么,别乱动。”徐然的刘海早已长长,走路时总会似有若无遮挡住视线,“帮我拨一下刘海。”
何许人依偎在徐然的怀里,伸出一根手指把徐然额头的刘海拨到一边。
何许人的手指因失血而越发冰凉,可就是这根手指,蜻蜓点水般略过徐然的眉心,像是一点燎原之火,燃起了徐然不可控制的悸动。
何许人的耳朵贴在徐然的胸口,耳边传来频率渐快的心跳声,不知为何,何许人觉得自己的脉搏也急促了起来。
校医果然是有经验的老医生,除了责备了何许人二次破坏伤口的行为和上药消毒实在是疼以外,整个清创治疗过程不过十几分钟。
出了校医室,何许人拒绝了徐然还想抱自己的好意,徐然只好换一种方法搀扶着他。
“还痛吗?”回田径场的路上没有什么人,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安静的微妙,何许人总不说话,徐然只能先找话题。
“不痛了。”何许人的伤口在经过消毒后已经麻大于疼痛了。
“如果痛就不要忍着,你可以和我说。”徐然小心地揽住何许人的肩,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带。
何许人的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徐然的身上,膝盖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步伐也快了起来:“谢谢。”
何许人不知道徐然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何许人从来没有交过这样的朋友,对于好朋友如何相处这一点还是一无所知。
何许人不知不觉又联想到了网页上对于“同性恋”的解释,内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