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说:“不是,是这么回事。”
她把宋春昨天晚上在林子里被狐族的人困在结界里戏耍,回来之后以为遇到了鬼打墙,去向萨满法师求桃木牌驱邪的事情说了。
大妞听了就说:“我看你别打赌了,回来吧,我也不赢你鸡吃了,何必把自己弄得一身骚。”
二妞却不答应,她说自己要赢才行。
她追问姐姐有什么破解之法没。
大妞拿她没办法,只得告诉她:“那桃木牌上如果刻了咒,再厉害的咒也只能用一次,只要破了那咒,桃木牌对咱们来说就什么用都没有。”
二妞赶紧问她要怎样才能破咒。
大妞说:“用你的血凝成珠,将这珠子埋在小猎户必经之路上,只要戴着桃木牌的小猎户经过你埋了血珠的路,桃木牌上的厉害的驱邪咒就会攻击你的那颗血珠,血珠被破,咒也破了。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多做几颗血珠,随身带着,以后再碰上萨满法师的驱邪咒,或是有人用驱邪咒暗算你,你的血珠都可以帮你抵挡一二,使得你得以逃脱,或者不受重伤。只不过,咱们黄族用自己的血做凝血珠,很损道行,一颗血珠耗损十年,你可要想好了。”
一颗血珠耗损十年道行,要搁在以前,二妞不用想,都不会答应。
但是现在,她却对大妞说:“我想好了,多谢姐姐告诉我破咒之法,好了,小猎户快回来了,我得赶紧去准备。”
说完,她手势一变,硬是从食指尖逼出一大滴血来,用法力将这滴血包裹压制成一颗亮晶晶的黄豆大的红色珠子。
接着她捏着这颗珠子快速走回去,把血珠弹进院子门前的雪地里。
转身,二妞走回屋,反手关上门。
上炕之后,她又从左手食指尖逼出一滴血来,再次制作了一颗血珠,放进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个拇指大的玉匣子里。这匣子里还有一道紫色的万化符,是族中长老给每个修成人身的族人的护身符。
连着做了两颗血珠,耗损了二十年道行,二妞的脸色惨白,额头也泌出一层细汗。
她觉得很疲倦,对于桌上的食物也没了胃口。
盘腿坐在炕上,二妞闭上眼,开始调息,一遍一遍运行大周天,点滴弥补因为道行受损而变得虚弱的身体。
宋春脖子上挂上桃木牌之后,要掏钱给塔娜嬷嬷,塔娜嬷嬷却说不用了,她说前几天宋春过来拿药给的钱,自己没找补宋春,这桃木牌就抵扣上次的钱了。
塔娜嬷嬷不是个说话虚与委蛇的人,宋春也不再坚持给钱,跟着赵大爷一起向塔娜嬷嬷道了谢,从塔娜嬷嬷家出来,各自回家。
赵全发说:“这下好了,有这块塔娜嬷嬷的桃木牌,你以后再不会撞邪了。”
宋春把脖子上挂着的桃木牌拿在手里反复的看,也没看出什么奇特之处。
桃木牌只有半个巴掌大,正面反面都刻了些她不认识的符号。
宋春把这块桃木牌放进衣裳里,她怕二妞看见了不高兴,二妞不信神鬼,不让她去求桃木牌的。
走到自家院子门口,宋春对赵全发说:“大爷,回见。”
赵全发背着手嗯一声,大步回赵家。
宋春如同往常那样往家走。
脚刚跨进自己家院门,忽然大吃一惊,因为那块被她藏在衣服里的桃木牌忽然从她衣服领口飞了出来,飞速旋转着,然后她看到一把由青气凝成的剑直接刺向脚下的雪地里。
雪地里突然炸开一蓬红色的血,青气散开,血慢慢渗入地里。
眨眼之间,雪地还是雪地,好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再看看那块桃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