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宋春又开始苦恼起来,她直觉自己被二妞的美色迷惑是不对的,可是她又认为二妞带给了她快乐以及难以名状的情感悸动。
有二妞在身边,她觉得不那么孤独了。
一句话,她喜欢二妞。
天大地大,喜欢最大。
以后会怎么样,她不想去想,只想把握住现在,跟二妞好好相处,拿出所有的好吃的东西,还有做所有自己的拿手菜给二妞吃。
二妞那个吃货吃得高兴,她就高兴。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如果我很丑很老,你就不会对我好了?”
“……”
“你说呀,你怎么不说了?”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也没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这都是有因果的,这话也是我爷爷说的。我想,也许我遇到你帮你,大概是上辈子我欠了你的。”
“狡猾,明明你贪图我年轻貌美,才会对我好的,可你偏偏用什么因果的借口。”
被二妞揭穿的宋春顿时脸上发烫。
她轻咳一声,转过头去,不敢看着二妞的眼睛说话。
二妞见宋春尴尬的模样,却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她往宋春跟前凑近一些,低声说:“其实我跟你一样……”
这是暗示她也好色,还是好自己这个猎户的色?
可是,自己有色相吗?
宋春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色相,她一直认为自己不男不女,有点儿自卑。
二妞一定是在说笑,逗自己玩儿呢。
想到二妞的古灵怪,宋春便认定她一定是在逗自己。
转换话题,宋春说起了自己的拿手菜,一样一样说给二妞听。
二妞听到她说什么锅包肉、红烧猪蹄、小鱼贴饼子、炸茄盒、杀猪菜等,也就忘记了再跟宋春一起讨论好色不好色的话题了。
她沉浸在宋春对于好吃的菜的味道做法的描述里,一边听一边吞口水。
一直说到半夜,宋春实在困极了,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宋春睡着了,二妞却并不困,看了好一会儿宋春的睡颜,她满足了,接着她对着油灯手指一弹,一缕劲风擦着春的鼻尖过去,吹灭了油灯。
马桂花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很晚了才消停了。
她快吃晚饭时从宋春家回去又吐又拉,外带肚子绞痛,反反复复,一直持续了差不多四个小时。
期间,她儿子和女儿叫她去塔娜嬷嬷那里瞧病去,可马桂花不想花钱,说什么也不肯去。
而且她还一直念叨,今天晚上没吃成宋春做的小鸡炖蘑菇,都坐在炕桌跟前了,都拿起筷子了,怎么自己就会跑肚了呢?
吴安平听了她的话,说她肯定是因为今天跟自己闹,老天爷罚她呢,叫她吃不着好东西。
这话一说,马桂花脱下脚上的鞋就朝着吴安平扔过去了。
刚扔过去,肚子又痛起来来了,她单脚跳过去捡起地上的棉鞋穿上,又去方便去了,吴安平在她身后大笑。
后来马桂花肚子不痛了,她才去锅里拿了一个温着的白面馒头,就着给她留的一碗酸菜粉条吃。
吃着饭,她又想起了宋春家今晚炕桌上的那些食物,顿时觉得自己吃的东西难以下咽。
“庆东他爹,咱们明天也包粘豆包吧,赵家今天包了,我看见孙莲花给宋春送去不少呢。”
在炕上盘腿坐着抽烟锅的吴安平说好,想一想,他说:“那个女叫花子在春子家里吃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