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妹奔跑的背影,用手点了点余深的脑袋。
“才不是我。”余深反驳道,“是狗哥你太凶了。”
“怪我咯?”江淮摊开手,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余深咬牙切齿道,“你他妈下次再什么都不问就跟着别人跑出去,我就不管你了。”
江淮这句话似乎并没有威胁到余深,反而像是戳中了他的笑点,蹲在地上一通乐:“好,我错了,肯定不跟着别人乱跑了,以后狗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别人叫我我鸟都不鸟他。”
“听话。”江淮满意地点头,拉着余深往回走,“诶,话说你刚才的样子好傻?”
“有吗”余深一脸怀疑。
“真的,跟智障二百五似的。”
“屁,我才不信。”
“管你信不信,反正再傻都是我的。”
“狗哥你这样说。”余深停下来,认认真真地看着江淮,“我以后就离不开你了。”
“那就不离开了。”江淮用小指勾着余深的小指,“走吧,要上课了。”
余深和江淮并肩走在一起,他轻皱着眉头,忽然问道:“狗哥?你有想过未来吗?万一我俩不在一起了怎么办?我的意思是......我们俩其中的一个人,离开了这里,那该怎么办?”
余深的问题不断地冲击着江淮,这些问题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未来说远也不远,万一就在某年的某一天突然降临,给他俩来了个措手不及。
那是他们谁也阻止不了的。
“余深你听着。”江淮握紧了余深的手,一刻也不愿意放开,“不管会不会有人离开,不管离开的人是你还是我,我都不会忘掉你,我拼尽全力寻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找回来。”
“你就是我的命。”
余深笑了笑,重重地点了几下头:“那狗哥你如果有一天不要我了,就跟我说一声,千万别悄无声息地自己跑掉,我会害怕的。”
“好。”
春天最终还是来了,在余深生日的那一天,江淮感觉到天气正在慢慢变暖,风再也不是那么刺骨了,带着它应有的温柔,江淮看了眼手里提着的塑料水缸,里面躺着一只乌龟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给余深买了个这种礼物,江淮在街上转了大半天,最后被一个小贩吸引了注意力,他把手里的塑料水缸举到眼前看了看,总觉得这只乌龟和他之前见到的有点......不一样......
余深早早地到了公园,他和江淮约好在这里碰面,脚边的大哥亲昵地蹭了蹭余深的裤子,他的背上还背着那把好久没拿出来的吉他,找了个椅子把吉他放到腿上,熟练地拨动了几下吉他弦,大哥跳到他身旁趴下,惬意的眯起双眼开始打盹儿。
晚上的公园都没什么人,除了不远处的广场上会有一群穿着红色衣服跳广场舞的大妈,他们一个冬天没有出来,现在趁天气逐渐暖和,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舞蹈之魂,提着自家家里的笨重音响,放起了最炫民族风。在最炫民族风的结尾,不远处终于有了江淮的身影,余深站了起来,吉他放到椅子上的动作惊醒了大哥,大哥打了个哈欠,也转头盯着江淮走过来的那个方向。
“这个,给你。”走进之后,江淮红着耳朵率先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余深怀里,这儿玩意儿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