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张斌揉了揉后脑勺,“听说这儿唱一会儿有两百块钱,估计是没钱了,不好意思向家里人要。”
“别瞎说。”江淮踹了张斌一脚,“余深不是那样的人。”
张斌耸了耸肩膀,没说话。
酒吧里那躁人的音乐又传了出来,其余的人从刚才那份宁静之中清醒过来,继续一手端着高脚酒杯一边勾搭心仪的对象。江淮站了起来,余深自打从舞台上下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江淮认为余深大概已经从酒吧的后门回去了,正打算拉着张斌出去,却不料刚转身,就身后的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那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站在一起说不出的违和感,矮的那个剃了个飞机头,嘴里叼着半根烟,手上把玩着一把可伸缩的小刀,高的那个两条粗壮的手臂上纹着龙和虎的纹身,五官几乎挤在了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没睁眼睛,他庞大的体型往那儿一站,基本上可以挡住两个江淮。
两个人都长着一副“不是好鸟”的模样。
江淮瞅了他俩一眼,转向一旁打算绕道走,这时,飞机头从没眼睛的左侧走到了右侧,又挡在江淮面前。江淮顿时无语,面无表情地说道:“请让一下。”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飞机头把烟从嘴里取出来,对着江淮的脸吐出浓浓的白烟,江淮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对于飞机头刚才说的那句话,他刚想吐槽,没想到却中了飞机头的烟雾攻击,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等江淮回过神来时,已经吸了一大口二手烟了。
“咳咳。”江淮咳了两声,上下打量着飞机头,“抢钱?”
飞机头抬头朝没眼睛“呵呵”一笑,把那把小刀了回去握在手里,走到江淮面前,拍了拍他的脸:“别说的那么难听嘛,这块儿区一直是咱兄弟俩管着的,是不是该保护?”
“没钱。”江淮抽了抽嘴角,保护和抢钱比起来有高大上到哪里去,他不禁为这俩人智商捉急,“我也没让你保护啊。”
“少他妈废话。”飞机头变了脸色,掏出那把小刀架在江淮的脖子上,“想活命就把钱交出来。”
江淮朝张斌使了使眼色,张斌点点头,双手扣在一起扭了几圈,站到江淮身边低头看着飞机头。张斌比飞机头高得多,再加上人高马大的,眼睛一瞪,虽然不能把人吓死,但还是能把人给唬住。飞机头抬着头望着张斌,握着小刀的那只手已经开始发抖了,江淮用余光瞄了眼飞机头的手,这时候如果再吓他一下,估计得抱着头赶紧逃命。
“光哥......这下咋办?”旁边的没眼睛低声问道,“旁边那个看起来不好惹啊。”
“你怂个屁。”飞机头光哥狠狠踩了没眼睛一脚,“都他妈跟着老子混了多少年了,一个高中生都怕,干什么吃的......今天你俩要么把钱交出来,要么别想出这个门!”说着,他走到一张没人的桌子前,拿起上面的空酒瓶往地上一砸,接着拎着碎了半截的酒瓶又走了回来。这动静挺大,惹得周围的人纷纷转头看过来,但又像是习以为常了似的,看了一眼后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没钱。”江淮无所谓地靠在桌子上,“刚刚你还吐我一脸二手烟,我不也没找你赔偿。不然的话......一不小心我得了个肺癌,我能讹你讹到倾家荡产。”
“哟呵。”光哥笑了笑,把手里的半个酒瓶放到了肩上,“挺牛逼啊,那老子直接把你打死,看你怎么讹老子”刚说完,便举起酒瓶正要挥下,江淮盯着他的手也不躲,直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酒吧里可不许打架。”
这时,余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江淮身后,他换了一身酒保的衣服,黑色的工作服勾勒出他的腰线,余深一手拿着一张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