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估计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怎么。”江淮看余深这架势,说道,“您老即兴大发,想创作一首?”
“不是。”余深摇摇头,轻轻拍了一下吉他,又弹出一段旋律,嘴里哼着,却没有歌词,“就想弹了,弹一下。”
“那我不打扰您老的兴致了。”江淮抽出一本书,却不小心没拿稳,掉在了地上,然后从书里滑出了一个粉色的信封。
江淮皱着眉头把书连带那封信捡了起来,左右翻看着,一旁的余深把吉他好后凑了过去,一把抢过那个信封,看着上面的字一个一个的读了出来:“给江淮,我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眼正前方,然后意味深长地把信还给了江淮。
“情书啊。”余深嘀嘀咕咕道,晃了晃自己的双腿,“狗哥你艳福不浅啊。”
“滚。”江淮把那封信放回抽屉里,“谁写的。”
“你自己看。”余深又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我写的,你信不信?”
“操。”江淮白了他一眼,“你别那么恶心成么?”
“文静。”余深说,“你不看看?”说着,他把头往江淮抽屉里探了探。
“看屁。”江淮一巴掌拍在余深头上,“再看把你眼睛戳瞎了。文静是谁?”
“班长啊。”余深捂着脑袋,指了指坐在门口正悄悄往回望的女孩子,江淮顺着余深指的方向看过去,刚好撞上她的眼神,文静神色有些慌张,连忙回过头趴在了桌子上。
“啊。”江淮点了点头,“这个......你放的吧?”
“不是我!”余深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发四也没用。”江淮把那封情书拿了出来塞到余深手里,“还给她。”
“为什么?”余深问道,“你不还没看么?”
“不想看。”江淮回答的很干脆。
“可这是人家一片心意。”
“你想看就看。”江淮指着窗外,“不看就滚。”
“得嘞!”余深又把情书还给了江淮,趴到窗台边上朝楼下望了望,然后拉了拉江淮的衣角,“狗哥,跟我出去一趟。”
“干嘛。”
“干大事!”
说着,他从白洋那里拿了个圆规,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八中后门没放学的时候除了会有些小情侣会来这里幽会之外,都没什么人。后门是一些学生放自行车的地方,没人管,自己的车会不会被偷不知道,但是被扎轮胎倒是挺常见的。
江淮一到后门这里,就知道余深要干什么了。
他站在后面看着余深往那堆自行车堆里晃了几下,然后仔仔细细地看着每一辆自行车的样子,直到看到一辆看起来历经沧桑的黑色自行车面前停下。余深蹲了下来,抽出从白洋那里拿的圆规,对着那辆自行车的轮胎扎了一下。
看起来不是老手,余深甚至还被自己扎到了好几次。
“啊。”江淮在后边看着余深地动作,“干大事?”
“干坏事。”余深抬头冲江淮笑了笑,接着又跑到前轮的位置继续扎了几下。
“这谁啊。”江淮有些好奇谁得罪了这位大爷,“你这么打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