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冯祖全想不通于随波为什么突然要回去,但他也没有问,倒是手下的问怎么个走法。
“怎么个走法都不要紧,关键是快。”
于随波说。
“那就下去坐游艇吧。”
于是,一行人便下山去了。看着建设得如同仙境一样,游客众多的15#小岛,于随波心中对方振玉非常的妒忌,当然,他也恨上天怎么不让他早来临海,早遇上方振玉,好把他变成自己人。
1998年11月7日星期六北京许香君处理好香港方面的事情,便返回北京了。前两天,她接到了临海的调令,让她回总公司另外安排工作,她那驻港办事处主任的职务,由其他人来担任。之前,在方振玉被免去董事长职务的时候,她已经知道有这么一天,也按照方振玉的要求,作好了一些准备,所以,对这一次免职,没有感到丝毫的奇怪。本来,她是想直接回临海,最后想了想,反正回家也没有什么事做,还是到北京看一看父亲,顺便向他请教一些问题。
回到北京,找一家酒店住了下来,她便给宋丽英打电话,想请她再帮一次忙,让她去见许光华,谁知宋丽英却告诉她,许光华已经解除了双规,回到在京的住处了,于是,她又匆匆地赶到了父亲的住处。
“爸爸!”
“香儿?”
fù_nǚ俩相见,都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许久,许光华才放开许香君,让他坐下,又叫勤务员送上了茶水,才问道:“香儿,你怎么到北京来了?”
“一言能尽。”
许香君吹着茶杯里的茶叶,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良久才说道:“振玉他出事了。”
“那就慢慢说吧。”
许光华也知道临海的一些人事变动,知道许香君此来,肯定是与方振玉有关,他也不急,便坐下来,听女儿慢慢地说。
看到父亲那种样子,许香君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把钟玉光因车祸去世,方振玉被免职,以及于随波上任后,任命冯祖全作临港实业的总裁,还有冯祖全上任之后临海港的变化都说了出来。
许光华并不知道钟玉光的事,听了之后,痛惜不已,但更令他痛心的,是冯祖全在临海港的所作所为,因为他感觉得出,冯祖全这样做法,无异于杀鸡取卵,虽然会使港口眼前繁荣,但对港口的长远发展不但不利,甚至会造成港口资源的极大浪费。他问道:“方振玉有些什么动作?”
“他什么权力也没有,能做什么动作?”
许香君不满地说。
许光华盯着女儿说:“我才不相信你那个他会那么容易屈服呢。说吧,他有些什么打算。”
许香君刚才也不过是赌气而已,她连临海也不回就到北京来,其实也是想让父亲看看方振玉的做法可不可行。于是她便把方振玉要她在香港所做的,和她所知道的临海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了女儿的话之后,许光华思索了良久,才说道:“以他那种情况,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外来投资者方面我们没有办法,但政协提案方面,尤其是港澳方面政协委员的提案,如果再得到上面的支持的话,可能更好一些。”
“爸爸,你现在已经出来了,那你就再帮他一把吧。”
许香君哀求道。
许光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没问题了,可是要恢复原来的工作,只怕不是一两天的事,想帮也暂时帮不到啊。”
“那怎么办?”
许香君十分的焦急。
“武省长正在北京开会,我和他谈谈,看他是否能帮得上忙。”
许光华说,接着又叹气道:“如果詹安也复出的话,可能把握就更大一点。”
许香君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武省长虽说是父亲这边的人,但并不是父亲培养出来的,何况现在人家已经是一方之主呢。詹安就不同了,他是父亲一手提拨上来的,和方振玉等人也有很好的交情,如果他有权,肯定会大力帮忙。她说道:“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事,尽力了就行了。”
“是啊!有时候我也觉得方振玉过于固执了一点,弄好自己的东方集团好了,人家不用你,你又何必管他港口怎么发展呢?可我们的事业正是需要这样的人,我想,你也是因为他是这种永不屈服于任何势力的人,才这样爱他吧!”
“爸爸。”
许香君少有的不好意思起来。
“好了,不说了。”
许光华说着给武省长打了个电话,之后说:“武省长要吃饭的时候才能过来,我们就先弄点饭菜,到时候慢慢聊。”
“好!”
许香君答应着,等父亲安排人去弄晚饭后,才和父亲聊起来母亲、儿子来。
当听到小键不但学习成绩很好,而且各方面都取得了好成绩,许光华不由感叹道:“看来,方振玉真的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来培养了,香儿啊,看来还是你有眼光啊,就算你真正的嫁人,只怕也难以给他找到这样一个好父亲。”
“那当然了。”
许香君骄傲地说。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快到晚饭的时间,武省长也到来了。毕竟大家是老同事,而且许光华还是他的上级,当然了,如果许光华复出的时候,依然是他的上级,所以,武省长对许光华也非常的客气。
许光华也就直截了当地把对临海的看法说了,然后问道:“你们省委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武省长听着许光华的话,脸色不断变幻,听完,才说道:“对临海,我确实不了解,如果真的这样,这是对港口资源的极大浪费。”
停了一停,他又说道:“只是,你老也知道,我对此事也是无能为力。”
见他说得如此明白,许光华也没有兜圈子,认真地说道:“他们下面,倒有人在动了,只是,还需上面的支持,你看看,是否可以帮一下。”
接着,便把方振玉等人做的事说了。当然没有说方振玉的名字。
虽然许光华没有说,但武省长也知道是方振玉的事,他对方振玉也是有相当的好感,便说道:“老书记,你放心吧,如果真的如你说的那样,尽管我不能帮得很大的忙,但我一定尽我自己的力。”
“这可不是为我,为某一个人的事,而是关系到临海,甚至是我们省千秋万代的事,你可要多留点心,弄好了,对谁都没有坏处。”
许光华充满了信任地对武省长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也一定会放在心上的。”
武省长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当下说道:“为了我们省的经济发展,为了我们省的人民过得更好一些,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
“那就好。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今天,就让我们喝过够。”
“武叔叔,我代表临海人民谢谢你了!”
来到酒桌前,许香君为两人斟上了酒,感激地说。
武省长呵呵一笑,和许光华举杯一饮而尽,说道:“香君啊,你什么时候变成临海人了?”
一席话,说得许香君脸红了起来,但她却举杯向武省长敬酒,说道:“你们不是老是教育我们,在哪里工作,就把自己当作那里人吗?我正是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做。”
“好好好,年轻人果然有出息。”
武省长大为欣慰,说道:“就为了你这句话,临海的事,我帮定了!”
1998年11月10日星期二咨询公司当方振玉和许香君、洪敏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热烈的掌声便响了起来,只听得石小艳那娇美的声音说道:“热烈欢迎我们驻港办事处许主任胜利归来!”
许香君不好意思起来,快步走到石小艳的身边,拧着她的耳朵说道:“死小艳,看你还敢不敢乱说?”
石小艳挣开了许香君的手,笑道:“你确实是胜利归来嘛,有什么不敢说的?”
她说的也是实话,就许香君在她父亲那里得到的承诺,已经使临海市港口投资咨询服务公司得益了不少,何况,因此还能使方振玉有翻身的机会呢。
咨询服务公司里的人,都是方振玉的心腹,当然明白石小艳的意思,钱代信说道:“许主任,你就不必谦虚了,你在香港的工作,确实为我们创造了很好的机会,我们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对你的谢意。”
许香君见钱代信也这么说,便认真地说道:“其实,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发展港口才这么做的,我相信,在座的所有人中,谁有这样的机会,也一定不会放过。大家再这样说,那就是不把我当作自己人。”
见许香君已说到了这样的话,大家就不再出声了。
方振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见大家都坐下了,才说道:“香君说得不错,大家是自己人,就不必说那些什么谢谢的话,我们还是想想看,面对目前的环境,怎样做,才能实现我们的目的吧。”
石小艳见大家都平静了下来,才说道:“大家把自己所负责的事都通报一下,然后再商量对策。”
于是,从钱代信开始,每个人都把自己所了解的,冯祖全到任之后临海港的变化说了出来。战大军最后说,她把由此而引起的港口发展方向的变化也说了。最后她有些担心地说道:“看来,如果我们不加快进度,只怕到再接手的时候,港口的发展,便严重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可是,我们现在再怎么做,也无法一下子把港口的权利要回来啊?”
宋斌急切地说。
“所以,方总才叫大家一起商量对策嘛!”
洪敏说道。
颜进明说道:“方总,该怎么做,还是你说吧,我们都听你的。”
众人对方振玉确实是相当的信服,听了颜进明的话之后,都附和起来。
方振玉看了在座的众人一眼,没有说如何解决问题,而是问道:“詹妮小姐还没有到吗?”
“来了!”
话音没落,詹妮的身影便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口,“对不起,我来晚了。”
来临海几年,詹妮的汉语已经讲得相当不错了。她含情地看了方振玉一眼,在洪敏旁边的空位置上坐了下来。
方振玉示意詹妮坐下,然后问道:“詹妮小姐,不知我托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
在钱代信等人面前,他可不敢对詹妮显得太亲密。
詹妮当然明白,她需要的是方振玉真正的爱,并不在乎外在的表现。她说道:“我已经和总部通了气,他们也认为我们这样做比较好,所以对我们的提议,非常的赞同,他们说,要他们怎么做,随时通知他们就行了。”
“好,好,谢谢你!那下面我们的事就好做了。”
方振玉说,然后,他对大家说:“我想,目前我们能做的,就是想办法抓住冯祖全更改方案,对原来大的投资项目的影响,让他们为我们说话。这样,我们就可能把冯祖全赶下台。具体的,就让洪敏来说吧。”
洪敏整理着手中的资料,说道:“从德志和倩雯给过来的资料来看,港口因为新引进的几个项目,对詹妮姐的油气码头以及沿海旅游带的开发影响很大,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