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一身黑西装,内衬、领带、皮鞋都是黑的,肃杀而凝重地站在门口,形如宣判黄小善死刑的阎罗王。
黄小善的血液褪去温度,浑身阴冷,却仍以羞耻的体位跪趴在柴泽身下瑟瑟发抖。
不是她不想起来,是她动不了,门口男人死寂般的眼神令她动不了。
世界上没有藏得住的秘密,但她绝对不想以现在的姿态去伤害他。
朝公子阴恻恻刮了一眼柴泽堵在黄小善后穴口的阴茎,布满戾气的面庞在磅礴的雨声中显得分外恐怖。
柴泽是他们三人中第一个动的,他从恍惚中回神,连忙从黄小善背上起身,顾不上遮羞,而是先把她藏在自己身后,简明扼要地说:“朝逆,不关她的事,是我先喜欢上你,后来又喜欢上她,她看重你也怕伤害你,好几次要跟我分手,是我不肯,是我逼她威胁她,你有气就冲我来。”他又回头说:“小黄,别害怕,有我在。”黄小善却仿佛痴傻一般双眸空洞,他紧张地拍打她的脸颊,试着唤醒她,“小黄,看看我,别怕,别害怕……”
朝公子也从爬起来的柴泽胯间看见他一直在寻找的艳照里的阴茎,他气红了眼:
瞧瞧他们做爱的时候他把这根脏东西放在哪个地方,可真是个同性恋!
这个同性恋居然敢在他面前跟她说“别害怕,有我在”,他算个什么东西!
柴泽还在当着朝公子的面温言软语地安慰失魂落魄的黄小善,他这个连妾都够不上的情夫敢这样在西宫面前“耀武扬威”,这无疑是在西宫的心火上浇油。
朝公子一个跨步冲上去,抓起柴泽胸前的衣领将人提起,“喜欢我?”他抡起拳头狠狠揍向柴泽的脸颊,“这样你还喜欢我吗?”“喜欢她?”他又抡起拳头狠狠击中他的下颌,“这样你还敢喜欢她吗?”
柴泽半边脸痛到没有知觉,嘴角出血,盯着朝公子的眼睛说:“喜欢,都喜欢。”他等着向朝逆坦白自己对他们俩的感情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朝公子勾勾嘴角,挤出一抹冷笑,扔垃圾一样扔开柴泽,高大的男躯撞飞名贵的摆设,发出哐当巨响。
黄小善被震醒,僵硬地扭动脑袋,看见倒在地上痛吟的柴泽,双眸逐渐有了焦距,“阿泽!”她从沙发上起身要去看受伤的男人。
这声亲昵的称谓无疑又在朝公子脑中扔下一枚炸弹,擒住她打颤的手腕,反手在她脸上落下清脆的一巴掌,力道很大,打得黄小善脑袋嗡嗡响,打得他痛彻心扉,但他不后悔打她,他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她。
“朝逆,你疯了,你竟然打她!”柴泽从地上爬起来,扑上去要从朝公子手中抢走黄小善,避她再受伤。
朝公子看准他扑上来的时机,一脚踹上去,正中柴泽的胸骨,他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胸口难受地咳嗽。
“阿泽!”黄小善跪在沙发上抱住朝公子,抬头哀求他:“阿逆,你别打阿泽了,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她还敢帮这个同性恋说话,一巴掌都扇不醒她!
朝公子高高扬起手,气得想再打她一巴掌,黄小善也抬高脸,心甘情愿让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