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度躺下来。
能躺着就不站着,很有黄小善的风范,难怪进宅子后闻到生人的气味便飞奔出去,gerry在后头拉都拉不住。
门开了,苏拉和医生从里走出,一把年纪的医生身高只到他肩头,苏拉放低身段侧耳倾听医生慢条斯理的叮嘱,眼角余光扫过门口的一人一狗,gerry立即挺直背脊,傻白甜的大狼狗依往常的习惯朝苏拉亲热地叫唤一声。
“汪!”
屋里刚打过狂犬疫苗的黄小善吓得瑟缩一下,搂紧陪她一同靠在床头的四爷腰身,“怎,怎么它还待在门口没离开!”
四爷小心握着她缠绷带的右手,戳戳她的额头,“你装狗的次数多了,这下真被狗咬了吧。”
“哼,我装得还不够像!”她一口咬住四爷戳她额头的手指,愤愤说:“这下像了!”
“松口,咬你的又不是我,有本事去外面反咬一口你的仇家去。”
黄小善松口,脸郁闷地贴在四爷胸膛上,她不就是平白得了座小岛嘛,还没怎么得瑟呢贼老天就派只哮天犬来咬她。
对了,手机!
从四爷胸口抬头,闷声问:“小鸡巴,我的手机呢。”
风一定听见她的嚎叫了,他会担心,给他拨个电话报平安吧。至于回香港,得跟两个男人商量后再做打算,她服从组织安排。
四爷递给她手机,刻意提醒说:“刚刚你包扎伤口时一直响个不停,被苏拉关机了。”
“是吗……”黄小善摸了两下开机键,犹犹豫豫地又把手机塞回四爷手里。
拉拉关机,应该是不想让她接风的电话,那她就选择不忤逆他。何况她也怕和风见面,一见面就代表要在舍与留中做出抉择,这是她最不擅长的。
苏拉送过医生,进门前又瞟了下门口的一人一狗,他们态度还算端正,大狼狗在男人的气势碾压下不敢叫唤了。
“拉拉。”黄小善神恹恹的,喊完脑袋又倒在四爷胸口上,要死不活。
两个男人交换了下眼神,苏拉走过去坐下,伊米将黄小善的残手移交给他。
黄小善颓废不到两分钟,郑重说:“拉拉,你不要怪gerry和他的狗。它突然跳到我身上,我受到惊吓慌乱中抓了一手狗毛,它疼了才咬我的。”
“这么大度?”苏拉估疑地问。
“唉,你是不知道。”黄小善纠着脸开始吐苦水,“风的事虽然我和你才是受害者,但我老觉得对不起gerry,每次见他也畏畏缩缩的,说话没有底气。今天他的狗咬了我,算是一报还一报,大家扯平了。”
她举起残手晃了晃,铿锵有力地说:“只要以后能在gerry面前抬头挺胸做人,这伤,我认了。”
大小两个男人被她满口的人情世故唬住了,各自展颜欢笑,苏拉更是一把将人捞进怀里,先夸了她两句好话,才说道:
“gerry的爱犬待在外面有一会儿了,要见见吗?它似乎有话要跟你说。”
“还要见它……好吧,只要它别再往我身上跳。”对那条大狼狗她还心有余悸,被咬时的痛感还埋在肉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