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雷锋神发作,三两步跑上前捡起披肩拍拍灰尘,轻轻盖在他肩头,近看男人更纤细的不像话,浑身还有股药香。
病西施黄妈妈因长年生病,身上就带有药香,黄小善美男堆里躺半年,也被顶级男人香熏陶了半年,再闻到这股药味,恍如隔世。
她当下立断,瘦男人是个老药民。
“阿庆,东西买回来了吗?”男人以为披肩是属下帮他盖得,手捂着胸口顺气,没急着转头。
“这里冷,你生病就别坐路边了,找个避风处休息吧。”黄小善举目四望,漫山遍野的坟墓,根本没有避风处。
她抓耳挠腮,弯腰打算扶他一把,手刚碰到一点衣袖就被男人躲开了。
“你是什么人?!”
男人虚弱地质问,黄小善看见他的脸后自己也忘记她是什么人了。
第一次,她生出从不曾有的念头:就是使上千方百计,也要把他搞到手弄一弄,再一口吞了。
青天白日却阴风煞煞,满山偏野的坟墓堆里突现一个标致无双的俊俏美男,由不得黄小善不浮想联翩。
“啊?啊!”她回神,怕自己犯花痴的死狗脸会让人家误会她要在墓地里对他耍流氓,忙举起双手,语无伦次地解释:“我什么人都不是……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什么人……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她因自己猥琐的内在导致外在言行的萎缩,越说越乱,索性闭嘴,手直接插入男人腋下,边扶边说:“我先扶你起来吧。”
“走开!”男人被陌生女人一碰,泛起一阵阵恶心,吊着一口气大力推开她,他自己也跌回地上大口喘息。
黄小善猝不及防被推,身子向后趔趄,差点没稳住身形像皮球一样从半山腰的台阶滚下去。
“好好,我走开我走开,你别激动。”
娇滴滴的男人被她吓得瑟瑟发抖,黄小善负罪感满满,走之前再捡一次掉在地上的披肩帮他盖在颤抖的肩头上。
男人捏着披肩调整呼吸,再抬头时,那莫名其妙热心肠的路人已经走到山顶。他因为风寒加重,刚到半山腰便体虚地支撑不下,像只孤魂野鬼,随地而坐。
她碰他的手很暖,甚至有些发烫,他心慌意乱才动手推人,这里是半山腰,幸亏她没出意外。
黄小善抵达山顶的骨灰堂,最先做的不是奔向黄妈妈灵前嚎啕大哭表孝心,她最先做的是扶着门框,贼头狗脑地俯看半山腰上的病美人是否安好。
男人垂头呆坐,遗世独立,宛如天地万物的弃儿。他给黄小善最直观的印象是洞,一口很深很深的洞,神秘黑暗又让人情不自禁往下跳。
“啪!”
她甩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回头扫一遍满屋的黑白死人照,断定自己是被鬼附身了才神神叨叨的,对一个陌生男人畅想什么屁洞理论。
说到洞嘛,家中哪个男人的洞最深呢,改天找根带刺的黄瓜量量。
轰隆隆一道晴天霹雳吓得黄小善腿软,她又甩自己一巴掌,抹掉满脑子少儿不宜的画面。
半山腰的病美人正被一个毕恭毕敬的男人搀扶,黄小善猜是他口中的同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