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了个侍寝的兄弟,心可真大!
“你……”先进来。
“你给小爷进来!不然把你倒吊泡在酱油里,腌成酱菜吃了!”
二爷话被抢了,心里冷笑:呵,好好好,好得很,这位新人比他还急着教训人,那泼辣劲儿难怪会不知羞耻的自己找上门认亲。
伊米是个杀手,一向独来独往,自我惯了,他不懂长幼有序、看人脸色,抢在朝公子前头呵斥那只缩头乌龟,自己爽快了再说。
朝公子在见过伊米后其实心情起伏不大,也没有黄小善臆想中的那样出奇愤怒,毕竟对如此这般的狗血情景经历过数次,对自家贪嘴好色的爱人又知根知底。但现在他发现这位过于漂亮的“四弟”对自己的地位毫无一点清醒的认识,脾性也很目中无人,他可不想再招个苏拉第二进来。
朝公子面上不显喜怒,黄小善就不敢进来,缩着脖子局促站在门口,视线躲躲闪闪,不敢正眼直视他。
男人叹气,淡淡说:“进来把门关上吧,不要站在门口给外人看笑话了。”
二爷开了尊口,并没有预期中的火气,黄小善稍稍宽心,照他的指示进屋。
伊米去扯她的手要抱她坐在自己大腿上,被甩掉了,她两眼喷火,示意他:祖宗你别闹,不然今晚咱俩都得死在这,到地底去做一对鬼夫妻!
她虽没有伊米入门的心,但她理亏,便不敢与伊米有一丁点互动,乖巧依偎在自家二爷身边,一切以他马首是瞻。
伊米来之前就做好思想准备,不论他看到什么,他都要体体面面的、大大方方的,给老姘头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不敢小瞧他。可若另一半是个软脚虾,不帮衬他,他再强悍也显得滑稽和倒贴,可恨他还就是倒贴的!
对面依偎在一起的狗男女确实郎才女貌,这就更显得他像个外人,本想冲动地骂她白眼狼,忍住了,换了张脸谱,看着朝公子的脸色拿指尖小心翼翼去碰黄小善的手,捏着哭腔委屈说:
“你不理我,你昨晚在床上还说以后要待我好一辈子,现在却害怕的不理我,原来你都是骗我的,就为了哄我上床,得到我的身子。”
黄小善五雷轰顶,很想自掐双眼,让她瞎了得了,这男人满嘴添油加醋、胡说八道,比她还能瞎掰!
换平常她早跳起来揭露真相了,但,今天却少见的一声不吭,任由伊米胡诌。伊米再瞎掰,他也道出了一个事实:她确实睡了人家,还不止一次,这就足以让她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小祖宗耶,不是说好乖乖回家吗,你怎么能这么坑我!你也傻,你在我跟前任性胡闹也就罢了,你还不懂看人脸色,把二爷得罪了,你还想进门,你就在门口待着吧!
情急之下,黄小善想到一个策略:先破后立。
“你睡了他?还是在昨晚?”
二爷这会儿表现的比任何时候都大气,边问边把黄小善的手回来覆在自己手心下,不给任何外人碰它的机会。
他料到既然能找上门还这么有恃无恐,二人私底下必然已经苟合了,可如果时间是昨晚的话,那他就明白了为什么早上这泼皮嚷着要吃蛋挞,吃蛋挞是假引开他好给“四弟”打掩护是真,机关算尽最后却被反将一军,想必这人现下在捶心捶肺了吧。
黄小善满脸懊恼,心一横,把所有事都认了。
“是,昨晚他留宿我那了,但,不是我找他的,是他自己爬窗户闯进来的,真的!”又趴在朝公子肩头撒娇说:“阿逆,对不起,早上我骗了你,我是怕你伤心才骗你的。”
黄小善玩的这手可真渣,她还用眼神秒杀对面鄙视她的小男人,两人瞪来瞪去互不退让,一个拼命想进门、一个拼命阻止他,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