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气流都很微妙。
第一次被人求婚,黄小善缩着脑袋,手揪紧胸口的衣服,怀里像揣着火炉,四肢百骸都被烧热了,特别是脸,简直是重灾区。
心鼓噪,她呼气捶打两下心脏,稍微镇定后抬眸无意间从竹枝缝隙间撞见一对蓝色琉璃珠似的眼眸,她感觉那两颗琉璃珠在气呼呼瞪她,她揉眼想再看清楚点,人家已经放下眼睑盖住琉璃珠了。
竹屏挡住琉璃珠主人的样貌,她只辨出那人是个男子,脸很白。
蓝眼睛,是外国人还是戴了有色隐形眼镜?
但她没功夫磨叽旁事,风求婚她却以喷茶的方式回应他,这会儿不说话肯定是生气了!
二人重新面对面后,男人四平八稳端坐,如老僧入定,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脸上星星点点的水珠显然是她的杰作。
黄小善哀呼:被她喷了满脸的口水,这下展天使就算不怒也不可能喜了。
她亏心但更心疼,想也知道在警界威风凛凛的一品带刀侍卫的帅脸何时被人这么侮辱过,也就她占着被他宠着才敢这么放肆。
赶紧抽纸跑到他身边,将沉默的男人脸转过来,她站着细心为他擦净俊脸上的茶水。
刚求过婚的男人双眸一眨不眨凝视黄小善,让羞涩又亏心的女人不敢直视他,又觉得好好的午餐氛围都被他出格的言语弄变味了,让她浑身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还心律不齐,便羞恼盖住男人过分情意绵绵的双眸,刁蛮呛声:
“不许看我,我……谁让你突然说奇怪的话,被我喷了是你活该,不许再打我屁股!”捧起男人俊脸抚摸,确认干爽后就想逃回座位,没得逞,柳腰被一把圈住,胸口压进一张人脸。
她鼓噪的心跳让埋在她双乳间的男人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挺直鼻翼重重刮骚她的乳肉,按下她的小脑袋轻轻捏住下颌,仰首擒住水润小嘴。
这才是他求婚后最想做的事,而不是被喷一脸水。
大舌在她双唇上滑动,撬开牙关探进檀口,贪婪吸吮她口中带有茶韵的香液,舌尖故意在她口腔上颚扫弄,就算怀里的女人开始因痒意而扭动,他也久久停留不离去,谁叫这坏女人喷他一脸水,搞砸他人生的第一次求婚,就算她是被求婚的对象也不行,该罚还得罚!
伊米何其注重形象,哪时在公开场合干出喷水这么丢份的蠢事,尤其是,人家求婚他瞎激动什么!
香港婆的姘头不止年纪大,品味还很低俗,求婚跟上菜市场买菜似的,看见便宜的大白菜就上去抢,也不看看质量,也不想想这颗大白菜被多少猪拱了。
死香港婆男人多了就贵人忘事,都跟他对上眼了还想不起他,他出众的脸蛋,她敢看过就忘!
餐厅颇为好看的木筷在情绪愤慨的小男人手里越掰越弯,竹屏对面的狗男女从对上嘴就没分开过,吻就吻,安静的吻,还偏要发出津液在两舌间滚动的啧啧声,他耳聪目明,什么都看的、听的真真的。
狗!男!女!,吻!够!了!没!
“啪”,筷子被他揽腰掰断,随意扔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