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肯开口理她,黄小善便乖乖噤声,凝视专注帮她处理伤口的男人,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薄唇在心里勾勒了一遍又一遍,即使面无表情,容貌也没有折损半分,甚至因为生气更加别有风情。
一时色迷心窍的女人忘记他们刚吵过架,冲口蹦出一句:
“阿逆,你真好看!”
男人放在她下巴的手顿了一下,面无表情说“谢谢”,继续手上的动作。
黄小善还想说什么,被他看了一眼,于是难受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处理完伤口后她被送回家,站在老黄家的破门前苦脸目送车子绝尘而去。
回来路上,男人一言不发也没显出生气的迹象,像是对她关闭了所有心门,连条门缝都不给她留。
车子已经没影了,连引擎声都遥远到仿佛不曾光临过破败的老黄家。黄小善拎着白色医药袋子,站在门口吹了会儿冷风,然后中邪般狠狠在头顶上落下一拳,是真打,头立马蹿出一圈圈眩晕。
她甩甩头,领着药袋进屋,背影还挺萧瑟。
晚上苏拉归来,似乎这两天出了趟远门,身上沾有风尘。看见桌上冒热气的饭菜,勾着嘴角环顾一圈客厅,没见到她人,猜想这小懒猫定是等他等倦了,正躺床上睡回笼觉。
他接过gerry手里的美礼盒,摆手示意他退下。gerry临走前眼睛一直徘徊在礼盒上,欲言又止,神情五味杂陈,相当。
心里想着首领宠这个香港女人宠到这种地步,有种黄小善将来会成为集团绊脚石的不妙预感。
苏拉曲指敲了敲礼盒,笑容微妙,随后将盒子放在屋中高处后走进黄小善闺房,两天没逗她,他手痒了。
她人朝里侧躺,苏拉听到微鼾的鼻息,叉腰歪头灿笑,轻手轻脚走过去将人翻身枕在大腿上,被他看见唇上的伤口,于是摇醒她,厉声道:
“色女人,你唇上的伤哪来的?!”
黄小善和朝逆大吵一架,心情抑郁消沉,做完饭后就倒在床上。她惊醒,突见苏拉的俊脸,哪怕是生气的俊脸她也倍感亲切,于是揽抱他的腰腹,将破相的脸埋进去,害怕失去朝美人的心得到几许安慰。
因中间还夹着展风,她也不敢跟苏拉提和朝美人闹掰的事。
她的男人除了他就是朝二爷,所以还能是谁咬的,苏拉意外一向郎情妾意恨不能和她粘成连体婴的朝二爷居然转性将人咬伤,这二人是趁他不在狂欢太激烈还是另有隐情?
苏拉摸摸腹上怏怏的脑瓜子,掏出手机拨号,他不管前因,后果就是色女人受伤了。
“是我,她唇上的伤是你弄的?”
黄小善一惊,蹦身去抢手机,她听苏拉的口气就知道他要训斥朝公子。她心里顾虑很多,一来是怕生气的朝美人把她和展风那点破事说了,二来也是心里羞愧,毕竟受伤这事儿真要认真计较起来也是她自作自受。
哪个男人看见女朋友在外找小不会怒?也就朝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