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夏站起来,顾然却绕或他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年轻的女人被他一拉坐在扶手上,顾然的手仍扶在她纤细的腰间。
湛夏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几个来回,忽然叹了口气,嘴角却弯了起来:“阿然,我回来了。”
“嗯,我看出来了。那么请问夏哥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湛夏一怔,不知道如何答他,只好说:“我没别的地方可去。”
顾然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竭力控制住要揍他的冲动,克制地说:“哦?你想在我这里谋个差事?”
“是的。”湛夏顺着他的意思答道。
“夏哥有想过要做什么吗?”
“你安排就好。我没有意见。”
顾然轻佻地挑起一边唇角,勾出个残忍凉薄的笑容:“张开腿被人操,会不会?我记得你之前很擅长这个。”
这样直白的侮辱听得湛夏愣住了。
顾然终于找回点主动,直直盯着湛夏失措的眼,继续说:“怎么不说话,做不来这个?那跪下来舔男人的ròu_bàng总会了吧?”
湛夏避开他的目光:“阿然,有女士在。”
顾然自觉占了上风,暂时了咄咄逼人的气势,故作体贴道:“夏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他出去后,客厅里只剩下湛夏和年轻女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湛夏咳了声,温言道:“吓到你了吧?因为一些事,他很生我的气。”
女人面色微妙,似乎已经明白了两人的关系,看了眼顾然离开的方向,见他没有回来,偷偷指了指楼上:“老板他……你进来之前,他快把整间书房砸了。然后他把门锁了,在地上坐了一个多小时。”
湛夏感激地点点头,忽然笑了:“你揭他的底,他会不高兴。”
女人也笑了:“你又不会跟他提起来。况且他让我受了一个小时惊吓,限制我一小时的人身自由,我的薪水里可不包括神损失。”
顾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个人默契地闭上嘴不再说话。女人找了个借口匆匆告辞而去,顾然也没故意留她,啪地把一杯水放在湛夏面前,自己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了。
湛夏看着他年轻俊美的脸,心中充盈着难以言说的热意。一年之前,湛夏没把握能活着回来找他,只能提出分手一个劈腿逃跑的前任情人总比一个死了的情人更容易忘记。
一年了,尽管受到了那样的伤害,顾然还是喜欢他。所以才会生那么大的气,发那么大的火。
“阿然,我今天来……”
湛夏喉咙发干,端起杯子想喝口水把话说出来,嘴唇才碰到杯子,忽然又放下了。
顾然看了看他,又看了眼被放回原处的杯子,冷笑一声:“既然敢回来,有些事就要承担后果,你说对吗,夏哥?”
湛夏垂下眼帘笑了,今天不就是来承担后果的吗?他重新端起杯子,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意识渐渐远去,他只感觉到有人把他抱起来,之后的事都模糊成虚无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