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第一时间做出攻击应对,却在半路及时收回,只是伸手,接住扑过来的姑娘。
他低头,看见姑娘埋在自己胸口,像是在哭?
哭?
士兵摇头,见对方还是没有褪去担忧的神情,他低下头,反咬了一口姑娘娇嫩的脸颊。
像是在吃他最喜欢的黑布林,却又和黑布林的味道完全不一样,黑布林带着微微的酸,有些涩,总体还是甘甜好吃的,而正在被他吃的姑娘,微微睁圆了眼睛,使得她的面容从惊心动魄的美,带了一些小奶狗一样的萌。
味道一点不酸,只有甜,这甜从舌尖传到大脑,令他空寂的大脑深处,像是什么枷锁松动了一般,渗出了些许光亮,那些光亮比走马观花来得更加的斑驳。
尽管光亮消失得很快,却还是将他漆黑一片的记忆照亮了那么一瞬。
只是一瞬,却让他感受到了美好。
真的很美好,就好像他从不记得自己喜欢吃黑布林,可是怀里的姑娘却让他想起了黑布林。
他停下自己想用实际行动告诉姑娘自己不疼的动作,冷翡翠看向了怀里萌得不自觉地让人心里变得柔软起来的姑娘:“想吃黑布林吗?”
黑布林?
海明月愣了下,“是李子吗?”
姑娘娇软的声音,说出李子这个单词时,士兵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柔和了,不止是柔和,还带了些许追忆,虽然他并没有过去的记忆。
“是的。”
“啊,李子啊,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吃李子的季节了。”
像是在符合姑娘的话,窗外,细碎的雪花飘飘洒洒地透过没有被关严的窗户被寒风送进屋子里,姑娘被冻得瑟缩了一下,然后往他的怀里钻了过来,像是把他当成了一床能够遮挡寒风的被子了。
巴恩斯紧了紧自己抱住姑娘的手,关上了吹着寒风的窗子,而后他没有离开,看着那片从一开始的细碎雪花,到后来逐渐变大,变得白茫茫一片,像是鹅毛似的大雪,面容紧绷,眼神里却透着茫然。
记忆里,似乎也有一场大雪,那雪很冷,比血更冷的是他的身体,他躺在雪地里,嘴唇干裂,身体重伤到几乎无法动弹的地步,他动不了,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能看着白茫茫的天空,静静地等死。
他不后悔,从来不。
雪越来越大,外面的景象已经完全看不清楚,透过窗子看出去,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怀里多出了一个脑袋,他才惊觉,天色,已经黑了。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的心情变好了,这种好心情可从来没有过,啊,可能以前被唤醒执行任务的时候有过吧,不过他不记得了。
好心情很好,他想更多地,让他的好心情持续得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