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的时候,有人找到了她,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丧服,黑色的丧服穿在那人身上却并没有丝毫减轻她身上的风华。
“痛苦吗?”
她听到那人这么问道。
当然痛苦啊,她快要被逼得喘不过气来了。
“当年,夏老师也是这么痛苦,他本来还有孩子作为支柱,可是他死了,自杀,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所有人都在让他去死,甚至有人拿他的孩子逼他去死,你想知道那个用他唯一的支柱逼他去死的人是谁吗?”
“是,是谁……”
“你的老公,对你深情款款,并不嫌弃你儿时遭遇,甚至无比心疼你的人。”
她哭了,那人说完这句话就走了,撑着黑色的伞,顶着细雨,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对不起,她只是害怕,除了害怕,她还想要钱,她不想和父母挤在一个房间里,她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有人告诉她她只要那么说,只是那么一说,就可以实现梦想,她不想的,她被蛊惑了。
可是话已经出口,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她虽然不是很清楚那是什么后果,可是她看得出来,那不是她能承受的,所以她一边承受着良心的煎熬,一边却又守口如瓶,她也害怕啊,尤其夏老师死了以后,她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梦见夏老师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她虚荣,她不是个好人!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不敢告诉父母,晚上做噩梦叫着夏老师的名字,父母只当她过不去这个坎,带着她搬家,搬得远远的。
可是她还是被找到了,当年的肮脏隐秘被人chi luo裸地撕开,晾晒在阳光下……
夏明月回到车上,开车的符北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面色:“没事吧?”
夏明月摇头,“没事。”
符北欲言又止,他很想成为对方依靠的臂膀,可惜符北是个聪明人,他智商高,情商也不低,看得出来夏明月对自己无意,为了不对对方造成负担,符北只能把自己的心意藏在了心底。
目送夏明月回到进了门,符北叹了口气,摸着胸口,总觉得心里似乎裂开了了一道口子,那道口子缺了填补的东西,本来他已经找到了,可惜,那不是属于他的。
所以心里裂开的口子就只能这么空着,空荡荡的,时不时疼一下,让他不至于忘记这道口子的存在。
网上闹得那么凶,乔家父母不可能还是一无所知,他们回来了,然而看到夏明月苍白的面色,他们却不敢提起那段往事。
本以为夏明月当时年纪还小,受到惊吓后很快就会忘记了,可是现在那些往事又被人给掀了出来。
这等于把别人已经愈合的伤口再一次血淋淋地撕开。
尽管这是在为夏桦ping fǎn。
可在乔妈妈心里,这对夏明月未免太过残忍。
他们欲言又止,夏明月对二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上了楼。
二老正打算去看看夏明月,不管是安慰陪伴还是开解也好。
他们家的小混球,乔季同猛地起身:“我去看看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