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精神力太低了的缘故。

“你可不是草原的明珠，你是大周一的明珠，草原的明珠，只会是我的初露，她是草原上的小太阳。”

“那你更喜欢月亮，还是太阳？”

承颜噎了一下，他一手将之从少女变成女人的女子，坐在他的对面，眼角眉梢风情万种，勾得他神魂颠倒，心头火热。

这一刻什么冷着对方，什么不能再接近对方，因为对方是敌国派来的和亲公主的念头纷纷离他远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想看她哭，看她哭得梨花带雨。

蛮王第二次过来以后，海明月在草原的生活总算更好了一些，起码她有热水洗澡了，偶尔还能拿到一些中土的物件，据说是往来中土和草原的商人们带来的。

季温书还是没有走，在正儿八经地求见不成后，季温书半夜闯了进来。

“你疯了？若是蛮王忽然过来……”

“他今晚不会过来，草原的明珠，受伤了。”

季温书道。

海明月默了。

“明月，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远走高飞，我再也无法忍受你和他做那种只有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他根本不爱你，你也不爱他，你爱的是我，我们一起走，不管什么大周，什么草原，我们去海外，找一个小岛，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好不好？”

海明月笑了起来，她不管是冷笑嗤笑还是媚笑，都是美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美丽。

以往她的美，还没有彻底绽放，他知道她美，却不知道她能这么美，美到足以令天地失色。

然而她的美却不是因为他而绽放的，每每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就会像被人一刀刀地在上面刻着伤口一样，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好想亲手将蛮王杀死，这样，他的公主便还是他的，永远永远是他的。

“和亲的公主本来不是非我不可，随便谁都可以，可是最后却是我被送上了和亲的马车，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为什么我的父皇母后会那么狠心？”

季温书一愣，仿佛血液都被冻结了一般，浑身冰冷僵硬。

“陛下，公主是大周的明珠，是最美的人，只有她才能笼络住蛮王，才能让大周获得喘息之机，否则一旦蛮王厌了过去和亲的公主，他随时能率兵南下。”

“可是，明月，是朕最宠爱的女儿，朕从小将她含在口里捧在手心里，一点委屈都不舍得让她受，更遑论是将她嫁娶蛮夷番邦之地……”

“陛下，大局为重，还请您，为大周，为天下，为百姓，割舍下您的慈父之心。”

“……只有明月可以吗？我大周美人无数……”

“却无一人能与公主相提并论。”

那个天下间最尊贵的人终于无话可说，颓废地坐在了龙椅上，疲惫地朝他挥手，“那便按你的意思来，由你亲手将她送入草原吧。”

“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