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话的功夫,怀里的少女却已经不胜酒力昏睡了过去。
任一勾起唇角,将少女裹得严严实实的,以防她着凉,而后将人抱回了房间。
海明月的房间没有被陆星阑霸占,在她和任一离开后,立刻有人前来将陆星阑解绑,并带到其他地方。
将少女安置好,任一带着愉悦的笑容离去,他想即便是功力再无法寸进,他也丝毫没有怨言。
一觉睡到天色大亮的海明月,被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从而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有些迷茫,她不是在赏月赏花赏夜景么?怎么一睁眼,回到自己卧室了?
海明月起身,头疼欲裂。
她面色苍白如纸,颇有些搞不懂状况的样子。
然而这并不是她搞不清楚状况的主要原因,让她真正搞不清楚状况的原因是因为她醒来的动静,从而鱼贯而入的清一色白纱少女们。
少女们捧着洗漱用的各类物品,低眉顺眼地鱼贯而入,也不催促海明月,就那么静静地侍立一旁,等待着伺候主子洗漱。
三天前,她身边忽然多了任一,洗漱出门,事事都是任一来做,就差给她穿衣沐浴了,她既来之则安之地接受了,然后三天后,一睁眼,任一没有第一时间出现,伺候她的人又变成了清一色的貌美少女。
海明月倚着床栏坐直了身体,头还在疼,好在这些少女也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噪音,这让她连发火都没有借口。
见她起身了,少女中领头者默默地站上前来,扶她落地,似是看出了她的不适,扶她坐下后,手指转到她的额头两侧,动作轻柔地替她按摩缓解着头疼。
海明月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无微不至的,被侍女伺候着的服务。
仙侠世界时,海明月一开始要绷人设,丫鬟们根本不敢近前伺候,等到她不用绷人设了的时候,海家不似从前那般显赫,一切从简地离开白京城那个是非之地,她也没机会享受。
“姑娘,头可还疼?可需要为您唤大夫过来看看?”
“不必。”
海明月道,在少女们的伺候下洗漱完毕,妆点好自己,踏出房门的一瞬间,海明月瞧见了换了一身富家公子装束的任一。
她抬眸,眸子里染上笑意,唤道:“任一。”
声音如平时一般无二,任一眼里却好似掀起了无边波浪,这些波浪在波涛汹涌过后,化为了足以令精铁融化的绕指柔。
天知道他昨晚是怎么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的,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不愿,那是对她的亵渎,绝不能被原谅的亵渎。
便是想他都只能在脑海中想,他甚至不能在她清醒的时候露出任何异样来,即便是在她面前露出些许异样,他也觉得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她是天上明月,海中明珠,掌中珍宝,合该被人细细捧在掌心,远离世俗的一切俗物。
海明月不会读心术,并不知道任一短短一瞬间脑海里转过了这么多想法,她唤了一声便没了下文,转而问身边的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面上泛起红晕,似是极为惊喜,惊喜于海明月对她的询问,这种受宠若惊以及极度荣幸的心情让她反应慢了一拍。
似是觉得她的反应慢待了海明月,任一眼里厉色闪过,少女瞬间回神,尽管心里惧怕任一,可面对海明月询问的目光时,又不自禁地化为了一潭湖水。
“奴婢名唤馨儿。”
“馨儿,你可知昨晚在我房中的那名男子如今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