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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交易之局

天色破晓。

李玉刚的身体还浸泡在刚才的梦境里,激情的余韵久久不散。侧过身,搂住妻子江雨筠柔软的腰肢,鼻子埋进散乱长发间,芬香沁体而入,指头悄悄撩开真丝睡裙宽松的下摆,贴着滑嫩肌肤一路蜿蜒到绵软的肉球,拎住乳尖细细搓揉。

尚在熟睡的雨筠像被一股股电流刺激,不由得嘤咛一声,身子微颤,乳头渐渐硬了。

李玉刚不急不徐地挑逗着,弄到她面色绯红,身子像火焰燃烧起来直往怀里送,方顺水推舟地四腿相交,ròu_bàng隔着一层小热裤硬梆梆地顶住女人那圆润的臀沟,不事声张地往潮热的缝隙中钻去,女人却能及时扭开身子,“讨厌,别从后面……”雨筠虽是个自信独立的现代新女性,但私生活出奇的保守,第一次是交给了丈夫,也只肯接受男上女下的常规体位,反感那些新奇刺激的玩意。好在她实在太过有魅力,即便能抱抱她都是前世修来的莫大的福气。

两人是天津大学校友,当俊朗帅气的班长遇上高挺漂亮的学生会文宣部长,从外形到气质都是如此完美契合,如同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毕业晚会上李玉刚告白成功,终于幸福地拥吻到知心爱人,这一浪漫经典多年后还被人津津乐道。毕业后,他们都作为优秀人才留在天津,顺理成章地生活到一起,有了爱情的结晶──天使般可爱的小女儿小嫦。

今年喜事连连,李玉刚刚被提拔为政府公共关系处处长,雨筠作为经济广播电台的台柱主播,接下独立主持一档高人气谈话节目“雨过留声”的重担。

三个月前首都的王府大酒店又成功举办了十周年同学会,作为这次活动的召集人和主持人,他们夫妇站在辉煌的聚光灯下,彷佛有神圣的光环笼罩,依然是那么潇洒美丽,倾倒众生,再一次体会到众星捧月的幸福感。

一路走来顺风顺水,造物主对他们真是眷顾有加,小小的一点遗憾又算得了什么呢

两人像孩子一样搂抱着在床上嘻闹,雪白的长腿打翻了薄被,打碎了黎明朦胧的晨光。

烈火烹油之际,床头柜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李玉刚恼怒地伸出手,看也不看摁掉,便待重回温柔乡,手机再次顽强地响起。李玉刚这番看了来电号码,脸色不善,背身接通,“是你老兄啊,啥好事……你看我挺忙的,改天再约好不好,……这样啊,那行,你定吧……好好,好好,再见再见。”

“这么大早谁呀!”雨筠娇嗔道。

电话打断了李玉刚继续亲热的兴头,披衣下床,“还不是那个阮桐吗,现在发了财,想到天津来发展,找我了解点情况。”雨筠拉下脸,“我不想见那个家伙,心机深、名堂多,你最好少跟他掺乎,别让他给忽悠了。”

“真不知道你们结了什么仇……好好好,听老婆的话没有亏吃,我心里有数啦。来,香一个……”李玉刚伸长颈子索吻。

“呸,德性……”雨筠微笑着,抬起上身飞快地在他嘟起老长的嘴巴上印了个香吻,火热胴体懒懒缩进暖和的被窝里。

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点燃一根烟,李玉刚眼光有些迷茫,意外的来电勾起了他一桩不可告人的心事。

话还得从那次同学会说起,李玉刚其实只是挂名组织者,在背后整个耗资庞大的活动都是由一人一力承担,就是和他同班的阮桐。当年,作为副班长的阮桐是李玉刚的好兄弟好搭档,鬼点子多,搞什么活动都离不开他的策划。只是长相普通,不擅言语,加上家境贫困,完全被李玉刚的骄人的光芒掩盖,像是他的影子,也见证了李玉刚追求雨筠的过程。只是雨筠好像一直对阮桐不怎么感冒,毕业晚会上更是与他突然决裂。

阮桐当即从晚会彻底消失,雨筠也不准李玉刚再说起这个人的名字,虽然李玉刚有些莫名其妙,但一直问不出个所以然。这一晃就是十年。

今年初,李玉刚无意间在政府办巧遇阮桐,他胖了,气质上也多了份沧桑和历练,名片上俨然印着“天福集团董事会主席”的头衔,他后来在网上查到这是海南一家发展势头很好的新材料公司,怎也料不到领导者竟是旧识。

阮桐对往事哈哈一笑,不愿多提,也婉拒了到李玉刚家作客的邀请,倒是对同学会颇感兴趣,一口答应出钱出力就是不肯出名,在聚会那天索性借口谈生意躲着不出现,甘当绿叶由着李玉刚夫妇风光,整个活动进行得非常圆满。

李玉刚感动之余,愉快地听从阮桐安排到海南考察。当然,事先没有告诉雨筠住在阮桐的家里。

李玉刚还清楚地记得他第一眼看到阮桐在三亚的滨海别墅时的感觉。远远望去,细浪漫过金黄色的沙滩,不远处的岩礁上,白蓝相间造型精致的小别墅亭亭玉立,一切宛如梦境。在这里他见识到了阮桐的豪富,整个房子就像一个小小的博物馆,收藏了许多名画名器,其中也似应当包括他的妻子唐嫣。

唐嫣年方双十,是那种典型的江南美女,五官精致白晰,身材骨感娇小,一身休闲打扮,白色长针织衫配上紧身裤袜,亲切自然,眉目间带着难以言表的妩媚风情,未先言语,双眸的交汇就已经展开,美丽如是,只顾盼一瞬就再也无法视而不见,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偌大的房子没有佣人,里里外外都是唐嫣在打理收拾,她不爱说话,性情温婉,见了李玉刚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但活儿干得利落,饭菜也烧得可口。唐嫣一个人待在厨房里忙碌时,阮桐则拖着李玉刚盘坐在他的书房大落地窗前边卖弄茶道,窗外芭蕉叶随风摇曳,家里显得温馨宁静,神清气爽。

李玉刚不由得首次对阮桐生出羡慕。其实雨筠的父亲也是极有钱之人,但她个性独立,从不找家里伸手,小两口自己创业,也算有车有房中产一族,小日子过得不错,但相比人家又自是不如,雨筠个性独立,更不会伺候男人。难怪说南方的男人懂享受,有这样的女人和这样的生活,神仙也不做啊。

再住一日李玉刚就要启程了,那天下午,阮桐与唐嫣外出购物。这里离城甚远,四面渺无人烟,出去一趟非得用车,还得花不少时间。

李玉刚闲来无事,摸起一本书想到天台上去躺躺吹海风,路过顶层的一个房间,过去老锁着,是这幢小楼里他唯一没有进过的,而今天那张房门却是虚掩,裂开了一条缝。他并不认为这里有什么秘密,纯属无聊地顺手推开。里面一团漆黑,摸索着找到开关。

灯亮了,眼睛适应了一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这个只有十来个平米的房间像一间囚室或刑房,除了突出位置摆置的一张大床还算正常外,天花板垂吊、地板上固定着铁环锁链,墙架上一格格都是皮鞭电棒等各类刑具。

没有窗户,四周墙壁除了落地的大副银镜和一个镶在墙体中的推拉门衣柜,露出部分都包贴着用作隔音的厚厚软垫,檀木地板上明显有着一块块令人生疑的干涸的污迹。房间里没有积尘,应当是经常有人使用清洁。

李玉刚禁不住联想起人皮客栈之类的恐怖片,情境简直如出一辙。这么逼真的刑房不像是什么收藏品,那个大衣柜里更像随时会滚出几颗人头的样子。阮桐这家伙以前看着挺正常,这十年间难保不会变成隐藏极深的杀人魔头吧,今遭岂非送入虎口了心生恐惧之下,背后也是凉嗖嗖的。

衣柜里可能就隐藏着房间的所有秘密。李玉刚拚命给自己壮胆,拉柜门的手指却在颤抖。还好,除了一堆女人的衣物什物,什么也没有,总算长吁了口气。

仔细看来却又眼热心跳,这些衣物原来都是情趣服装,开口极低,收腰极高或者露这露那的情趣护士服,女警服,空姐服什么的,有的看上去正常,偏就在几个隐私处霍然洞开,有的根本就是透明黑丝,有的是一堆绳带,拉开也有模有样。

李玉刚提起一条瘦腿牛仔裤,在裆口部位整个剪开,看上去像小孩子的开裆裤。禁不住在那部位摸了摸,雨筠要穿着这条开裆裤是何等撩人……立刻又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雨筠那么高贵贞洁,怎能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下作东西联系在一起。

衣柜的下层是一堆yín具yín器,新奇有趣,大部分都没看过,但稍加想象都知道是干什么的。李玉刚对这个兴趣不大,注意力转移到几本画册上面,好奇地翻开一本,才第一面就觉得瞳孔放大,热血沸腾。

画册实际上是一本摄影集,主角只有一个,就是唐嫣,穿着挂在衣柜里的情趣服装,在户内户外摆出的各种媚态。

最让他砰然心动的,是女人上身赤裸,挺出莹白如玉的淑乳,两腿努力被自己用手掰住纤瘦的脚板充分打开,高高举过头顶,面对镜头摆成一个“w”形,下身除了那条极其蛊惑的开裆牛仔裤再无寸缕,女人饱满的阴户,细致的菊gāng,稀疏的阴毛纤毫毕现,毫无羞耻地刺激着他的眼睛,摆出如此激凸的造型,她的脸上竟然还挂着那份妩媚的微笑。

真难相信激情照片里就是平日里那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巨大的反差让他心神激荡。

翻开下一本还是全裸的唐嫣,换成了摄影棚,充斥了对她的姣好的面孔、肌肤和女性性征的特写,拍摄者的技术极好,而唐嫣的身体自然更好,黑色的背景下,聚光灯下那一片片雪白,一点点嫣红,一丝丝乌黑,一缕缕皱线都得到了极大的强化和细化,美丽得触目惊心,没有瑕疵。

在画册后面,还粘附着三缕细长的毛发,依次注明着:头发,腋毛和阴毛。

李玉刚明知无人,还是四下里看看,终忍不住轻轻扯下两根阴毛,收入衬衣口袋中。

如果说第一本艳,第二本雅,那么第三本却呈现截然不同的风格──暴。残暴、暴烈、暴虐。依然还是同一个主角,却似受难的女烈,被捆绑、被鞭笞、被蜡滴、被凌辱;有的表情痛苦欲绝,有的眼中清泪欲滴,皮鞭落下,雪白的臀肉上已有血红的印痕,彷佛能听到划破空气的呼啸和凄惨的哭叫。

这一本的照片不多,都是写实风格,但是呈现出别样惨烈之美,在画册的最后,却是虐后的唐嫣与阮桐拥吻,身上还是伤痕处处,但是脸上却是释然和满足的表情。而拍摄地,就在他现在站的位置。

他似乎明白了这个密室的用途和阮桐夫妇的关系,原来无意间闯入了他们寻求另类快乐的伊甸园,这或许是传说中的不为人道的虐恋吧,难怪要藏着掖着不请佣人了。

雨筠的管束甚严,他自己也循规蹈矩,坐在处长这个肥缺上从不沾花惹草。

社会那些离经叛道的事情多少知晓一些,但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还是在一起多日的朋友,不能不强烈冲击着他的眼球,思想和承受能力。可怕的是,虐恋中的女人看上去是那么活色活香,美得惊心动魄,让他禁不住也有了强烈的冲动,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莫非潜意识中他也有这种嗜好么

突然,楼下传来开门声,“玉刚,玉刚……这家伙跑哪去了,……到天台找找看。”窥人隐密形同做贼,听得楼梯声近,李玉刚心下恐慌,只怕被逮个正着,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现场,四处藏匿,情急之下还真是叫他寻出墙角通风口,拉开铁丝网格匍匐着塞进身子。

说时迟那时快,门开了,网格前出现了一双粗壮的腿和一双修长的腿。

“还好,玉刚不在这里,可能到海滩去了,我还真怕他无意中闯进来不好解释。咦,你出去时没关灯吗”

“不记得了,急急忙忙的,可能吧。”

“不管那多了,把门关上吧,趁玉刚不在我们来温习功课,这几天可憋坏我了。”女人含羞带怯,“可,可……”男人语气加重,“可什么可,快脱衣,臭奴。”女人的口气随之转变,“好的,主人。”真是意外之福,李玉刚料不到转眼就有真人秀看,窥孔的角度正好能将大床的景像一览无余,而那边却不能轻易瞧见他。

背立的女人在男人面前像剥香蕉般一点点把自己剥光,裸露出雪白耀眼的肉体,岔开的大腿间可以隐约看到一缕细黑的毛发。

李玉刚咽了口唾沬,忍不住摸摸自己口袋里那罕物,视同将面前的裸女私密处掌握在他手中一样,只觉得下身涨得难受,硬憋着不敢声张。

男人斜躺在床上,打开双腿,女人跪趴着,扶住怒张的ròu_bàng深喉咬。几乎每一下她的口鼻都要埋进男人杂乱的阴毛丛中,鼻音发出沉闷的啍哼声,真想象不出那樱桃小口是如何吞下男人粗长的肉肠的,表情看上去很难受。桃形屁股高高举在空中,线条清晰优美的阴户和菊gāng像浮雕一般夸张地凸现在大腿之间,随着起落的节奏左右摆动,异常显眼。

接着女人换了个姿式,反坐在男人身上,紫红的阴道口轻轻摩擦挑弄着粗大的guī_tóu,旋转,插入,用力快速坐到底,再缓慢地抽拉往复,女人经受不住激烈的冲击的快感,一头蓬松的短发用力甩动,眼光迷离,放肆地大声呻吟起来,渲泻出致命的性感。

持续约十分钟,男人双手握紧女人的纤腰,嘶吼着向上深刺,片刻,像中了子弹,抽动一下,瘫软在床上。

女人从男人身上爬下来,毫不犹豫地将刚从她体内抽出沾满爱液的ròu_bàng吞入口中,丁香小舌一点点舔弄干净,还把卵袋包在温暖的口腔里吸吮着。

男人闭眼享受了一会,轻拍俏臀以示鼓励,像在抚弄宠物,“乖,今天不惩罚你了,下去作饭吧。”两人收拾停当,亲亲热热地相携下楼了。

李玉刚看了一场比任何a片都精彩刺激的活春宫,从头到尾脑中轰轰的回不过神智来,右手不知啥时候握紧自己的分身在使劲搓弄,久久难以平复。

爬出来方注意到待了半天的地方并非通风口,而是一个封闭的小空间,像储物间,或者,像一个狗洞,好在还干净。

他不敢多待,听到他们都在楼下说话,便从天台溜下楼梯,走出远远的再折返,装作出去溜跶了,好在手里捏着本书,并没让主人生疑。

……晚餐时阮桐热情依旧,频频举杯,李玉刚有心事,不免也多喝了两杯。中途阮桐接了个电话,好像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很激动地讲话,饭也没吃就匆匆走了,临走嘱附妻子陪好客人。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打在宽大的叶片上哗哗作响。李玉刚与唐嫣两人相对而坐,听着雨声,各怀心事,气氛有点尴尬。

唐嫣端起一杯红酒,不胜酒力的她便是小口小口泯也秀眉轻蹙,面泛桃红,不时拿起手绢轻拭唇角,见李玉刚在注意她,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又低头抿嘴一笑,娇羞难当。

李玉刚一下痴了,本已有醉意,身体的躁动比起刚才更加火热。香艳写真与娇美丽人重迭在一起,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期盼,也多了一份莫名的满足──别装了,我掌握了你的秘密,表面上再贤良淑德,骨子里不过是变态的yín女罢了!

唐嫣劝酒的声音彷佛是从天际传来,连呼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慌乱中,酒杯被不小心打翻,半杯红酒倾在裤上。

女人下意识地凑近过来,连连道歉,拿起餐巾纸倾身在他的下身揩拭,亲密接触中,李玉刚的下身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唐嫣倒是面色如常。李玉刚正暗自羞愧,眼光突然闪动了一下,像是被阳光刺到,女人轻薄的家便装下竟没有任何内搭,俯下身时,两团雪白的鸽乳轻易地从宽大的圆领口捉入到男人眼中。这yín糜的景象就像一个火种,彭地燃起黑色火焰。

这个女人太yín荡了,太yín荡了,她是在勾引我吗,她在渴望我像她老公一样疯狂地虐待,鞭打她,然后叫她吞掉我鸡巴上的jīng_yè么……醉意越发严重,出现了幻觉幻听,一会儿是床上的骚货,一会儿是私处特写。

猥亵人妻的诱惑如此强烈,以至于难以自控地伸手往女人的衣领中探去,试图捉住那对白嫩的小鸽。

受惊的女人想要逃开已来不及,丧失理智的男人早一把扯住上衣,“嘶啦”一声裂开大半,坦露出雪白的香肩,如晶莹的新雪般刺痛了男人的眼睛,也越发挑逗起冲天兽欲……次日李玉刚返回了天津,感觉像在逃命,一路上惴惴不安,头痛欲裂。好在最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阮桐两口子表面上一如平常,只有唐嫣的眼光老在躲闪,当然,他也不敢有任何交集。

那晚他后来就没什么意识了,记忆出现了空白,但愿酒醉的冲动只有一点无伤大雅的失态,或者是唐嫣在顾全他的面子,向丈夫隐瞒了实情。不管怎样,他都对这个被伤害的美丽女人心存感激和愧疚。

日子平淡地过去,李玉刚把海南之行当作一个错误而美丽的故事珍藏心底,如同他把无意间保留下来的两根美丽的耻毛珍藏于他的笔记夹中一样。这算是他少有对雨筠不够坦诚之处了,不过,是男人都会有点小秘密吧。偶尔,他还会想起那些香艳的场面,那具纯美的胴体会不时地闯进他的梦中,与他鱼水合欢,欲仙欲死,就像今天早上。

难道是这场春梦来得太不合时宜,竟把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人勾来了吗,事隔这么久,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吧。

中午是玉泉茶社最清淡的时候,老板给仅存的那对坐在最僻远卡座谈事的客人沏了满壶好茶后就坐在收银柜后打盹去了。

阮桐慢慢吹开浮在水面上的新叶,脸色阴沉,很有威严感,与坐在对面一根接一根抽烟苍白无力的李玉刚形成强烈反差。

茶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计算器,视频已经放完。事实上,从阮桐把笔记本拿出来那一刻起,或者说,从见到阮桐那张冰冷的肥脸开始,李玉刚就有大祸临头之感。

视频里正是李玉刚失去的那段记忆,平时温文尔雅的他完全变了,变成凶狠残暴的狼,将柔弱的女子象白羊一样撕剥开来,疯狂刺入、chōu_chā、嘶吼、挣扎、哭泣,女人被动地承受,白生生的大腿在空中无力地摆动。

完事后,男人便倒在地上象死猪一样呼呼大睡。女人呆坐着,费力地起身,穿好衣服,用力将醉意朦胧的李玉刚摇起,搀扶他进房间,过了一会,回到镜头中,收拾残局,泪水打湿了衣襟……“qiáng_jiān”这么可怕的字眼,不可思议又如此真切地同李玉刚联系在一起,他打死都想象不到能干出那样的事情,会有那么一个不堪入目不可收拾的夜晚,可证据确凿又无话可说。外面还是初秋的暖阳,他却感觉异常的寒冷。

阮桐说,唐嫣的确一直隐忍不发,是他在不久前检查家里的监控录像时无意间发现的;起初以为他们有私情,痛心与暴怒之下差点把唐嫣给杀了,了解真相后,阮桐当即订机票找李玉刚讨说法。

“那天我真是喝多了,才会犯下大错,禽兽不如,对不起你们,更对不起唐嫣。但是,那件事,我……真的做不到。”李玉刚一直在发懵,像浮在半空中没着没底,至少非常清楚的一件事是,这盘录像完全可以彻底把他打垮,事业领导力排众议才把他扶到重要岗位上和家庭雨筠外柔内刚,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不能想象她看到录像的后果是一定毁掉了,更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耻辱将伴随着他在铁窗中度过人生。

在阮桐的话语中已经强烈暗示了这种可怕的前景,就在李玉刚陷入绝望时,却及时扔出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说唐嫣虽然受到巨大的伤害,但也承认对李玉刚有过好感,曾为他辩解。事已至此,他默许李玉刚对他的妻子有个补偿的机会,但同时,作为交换,要让雨涵陪他一个晚上;这话说得含蓄,意思却很明白,就是换妻。

李玉刚本能地坚拒了,别说在雨筠那里没有丝毫可能性,对他而言就算开句类似的玩笑话都是极大的羞辱。是他独占了天津大学的名花,把怀抱中的清纯少女变成了气质脱俗的丰韵少妇,这是一个男人莫大的财富和荣光,怎么可能拱手送让外人分享。放在平时不抽阮桐一巴掌就算客气,但此刻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有软言相求,唯愿阮桐只是逞一时之气。

阮桐偏生是认真的,见李玉刚软磨硬泡就是不肯就范,冷笑说,“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李先生,就此告辞,我们换个场合见。”收拾笔记本便要离开。

李玉刚高估了承担后果的勇气,像是大限到来,冷汗涔涔而下,恐惧扼住了喉咙,拖住阮桐的衣袖不放,哀求道,“阮哥,阮哥,别急,我们再谈谈……”

“我虽是个商人,今天不谈生意。”李玉刚感到整个世界都要垮了,“再谈谈,再谈谈……”

五环大酒店。

李玉刚机械地穿过大堂,走进电梯,摁亮二十二层的电钮。电梯门静静地合上,光滑的玻璃钢镜面印出一张英俊帅气却死气沉沉的脸。

他终于出卖了雨筠,包括自己的良心和尊严。

换妻,多么好听刺激的字眼,但却是两个男人间不为人道的卑鄙交易。他明知雨筠根本不可能同意这种荒唐的事情,还是听从了阮桐的建议,在她的杯中下药,让她昏睡过去,然后在路口两车交汇时跟阮桐交换了钥匙。

阮桐告诉他唐嫣也在酒店里沉睡,不到明天不会醒过来。就像两条饥饿的猎犬,急哄哄地奔向对方的骨头。

可是,对这么香艳的游戏他没有一点快感,反而心痛似绞,如丧考妣。本就是一个罪犯,现在罪上加罪。他是帮凶、内奸、叛徒,帮着外人来攻克自家的堡垒,奸污自己的老婆。

可是不这样他有选择吗,至少他看不到。现在唯有相信阮桐的保证,说雨筠醒过来只当一场梦什么也不会知道,说所有的事情在事后都会一笔勾销,永不再提。阮桐也是个有头有面的企业家,不会不信守承诺吧。

好几次踌躇脚步,恨不能掉头而去,拦住即将进门的阮桐,大声宣布老子不干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吧。可惜这一切都是想象,只敢想象而已。

红光跳跃了一下,“吱”地转成蓝色。2208的门开了,李玉刚呆呆站在门口。

穿着吊带睡裙的女人背坐在床头,柔和的灯光下,裸露的肩头性感圆润,回过头,目光分外柔和,“进来吧。”李玉刚没想到唐嫣并未睡着,但也没有迎接到想象中的仇恨和愤怒。他像个听话的孩子,带上门,合腿乖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又是难堪的沉默,李玉刚的眼光一直看着地面,那里有双光洁美丽的纤足。

李玉刚突然说:“我想,我还是先走了。”唐嫣咬着下唇,眼眶泛红,“好,很好,你走吧,走得远远的。”李玉刚刚刚下了决心回去阻止这桩不道德的交易,却又被唐嫣楚楚可怜的女儿情态缚住了手脚,想起整个事件中最受伤害的其实是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子,不由得收回脚步,局促不安地说,“对不起,那晚我……”女人打断他,叹道:“说这个还有意思吗”正巧开水滚开,唐嫣沏好一杯茶,递给李玉刚时指尖相触,忽地又腾红了脸,缩回手说:“你喝水。”往事涌上心头,酸甜苦辣百味杂陈,好茶也品不出啥滋味,犹豫了一会,还是站起身来,“我真走了,家里还……有事。”唐嫣在背后轻声唤道,“玉刚……”李玉刚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只觉得脑袋里轰地一声,心脏呯呯激跳,血液全涌上头来。

女人羞涩地站着,单薄的紫色吊带睡衣已在那一瞬间滑落,胸前两点嫣红激凸,玲珑剔透的身子像一尊矜贵的晶莹玉器,素手交叉欲盖弥彰地遮掩住下身,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不再需要任何的言语和示意,两人自然地拥吻在一起……灯光亮起,唐嫣倚坐地床头,纤指轻拂过男人英俊的面孔,睡梦中的他像有心事,皱着眉头。唐嫣目光里蓄满了复杂的情感,看了很久很久。

李玉刚被酒店的叫早电话闹醒,发觉一个人躺在床上,枕边留有余香。前台告诉他房间已经结清了帐。

昏头昏脑地回到家中,妻子已经上班,试探着打了个电话,没有任何异样,方放下心来,颓然坐下,拉开一罐冰镇啤酒,大口灌进腹中。心思一会在唐嫣火热的胴体上,一忽儿又想起雨筠圣洁的身子受到了玷污,心挂两头冰火两重天,不知道究竟应该松口气庆幸自己总算过了一劫,还是为把心爱的妻子推进火坑而痛苦难耐。

赤裸的男人舒舒服服地俯卧在一张大圆床上,上半身稍稍抬起,面前散落了大把照片,主角是一个年轻少妇;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的修长身材,鹅蛋脸生动大气,大眼睛里跳跃着飞扬的神采,焕发出骄傲自信;坚强独立的光芒,大波浪卷发有时随意披开,有时在脑后简单扎起一个马尾。

偷拍者看来跟踪了很长的时间,有的是她身着职业正装刚出公司大门,有的是穿戴着不同时尚的衣服在大街上漫步购物,也有在自家阳台上休闲随意地伸展躯体。无论在哪个场合何种角度,她的肌肤看上去都如绒丝般细柔,身姿靓丽,洒脱自如,知性的优雅与随性的美感集于一身,像亮丽的风景,令人不舍得移开目光。

“真是难以想象,在学校时还不见得如此出色,奶子也没这么大,现在光看一眼就鸡巴涨。嫣儿,在女人中你也算漂亮的了,与她相比那还只配是地上的泥巴,不是说长相不行,就是人家那份气质,学都学不来。”在男人背后忙碌的女人拿鼻音哼哼两下以示不满。她全身裸露,正紧贴在男人身上,瓷实的乳肉在男人涂抹了bb油的肥肉上滚来揉去,两条玉似的大腿也紧夹着男人的毛腿,阴户无羞无遮地贴肉摩擦着,口中不时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

阮桐拿起另外一迭照片,却是一组让人血脉贲张的镜头。床上熟睡中的知性美女在任人摆布,从各个角度拍下她修长雪白的裸体和私密部位的特写,还记录下了女人在昏迷中遭受凌辱的种种不堪。

男人面对镜头,骑在女人线条优美的腰胯上,从嫩肉洞口抽出一小截丑陋的阳具,一只手捏住女人丰满的乳肉,另一手打出“v”形的胜利手势,脸上挂着无耻的yín笑。

阮桐动情地凝视着,大拇指在照片上雨筠的私处反复擦拭。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女人哪,就算征服世界也没有征服这个女人来得痛快淋漓。

“总算干到了那个不可一世的臭婊,操得真爽,凭这脸蛋身材,比那些a片女星强到哪里去了,拿这迭写真照在网上卖怕也能赚不少银子!嫣儿你的功劳不小,演技一流,比上次搞天福集团那糟老头子的时候有进步,我得好好奖赏奖赏你。”湿漉漉的舌尖勾到男人的耳朵眼里,讨好地掏几下以示感谢夸奖,“奖赏我不要,反正也没我什么事了,就让我回去吧。”男人让她逗弄得欲火高炽,翻身搂住女人的细腰,一手插在唐嫣滑腻的胯间抚摸,手指扣进潮热的阴道,“那不行,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才刚刚有点收获,不能就此收手,知道不,那臭婊有钱,起码家里有的是钱,我要财色通吃。”女人有些黯然,“……还要怎么做。”

“那高科技的玩意儿还没装好,这几天你辛苦一下,想办法跟李傻屌再搞一次,给我时间弄完。等到见成效的时候,呵呵,想想就兴奋。”女人不干了,嗔道:“你把我当什么了。”阮桐拍拍唐嫣眉目如画的小脸,一脸认真地说,“当什么,鸡啰。”

雨筠坐在直播间里,正在主持她的名牌栏目“雨过留声”。现在是整点插播广告时间。雨筠取下耳麦,身体的躁动渐渐平息,暗中松了口气。

不知怎么搞的,这段时间她的身体出现了一些难以启齿的变化。肌肤变得分外敏感,乳房鼓胀,这种状态自从断奶后就没出现过了,最难受的是下身,奇痒难当,还不在表面,而是痒到极深处,痒到骨子里。

起初忍忍就过去了,后来一天要发作好几次,症状也加重了,骚痒起来不管在什么场合都忍不住想要插到里面挠挠;她也曾躲在卫生间里自己挠过,越挠越痒。从没做过yín梦,现在也出现了,在梦中,她总是与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的男人疯狂交媾。

这一切她对丈夫实在难以启齿,起先去看医生,以为是妇科方面的毛病或是感染了不干净的东西,结果出来除了血液循环加快,身体没有任何毛病,后来咨询相熟的心理治疗师,心理咨询师则认为是她性生活不满足,建议她加以改善。

但糟糕的是,她与李玉刚作爱并不能有效地解决这些问题。李玉刚的能力并不差,常能让她攀上巅峰,可现在不知怎么搞的,无论李玉刚如何努力都不能根除那揪住心尖的痒意。

现在她最害怕在直播时身体出状况,怕注意力不集中出大洋相,还好过去的一个小时都能对付,再接几个电话就下节目了。好好休息一下,明日约了一个有名的妇科大夫再作一次检查。

“我是午夜爱情海的小雨,你有心事要倾诉,你有秘密要分享,你有问题要解决,都请拨打23408888,我们相约守候在这个星光灿烂的夜晚……”雨筠的声音非常甜美,令人迷醉。

“喂,您好,这位……银先生,这个姓很少见喔,您想对听众朋友们说什么呢”来电的男声沉闷:“主持人好,我有个麻烦事,见不得人的事,我很害怕,想说又不敢说。”雨筠鼓励他:“没关系,大胆说出来,我们会帮助你。”

“你说好的,要帮我的喔。是这样,我有个好朋友,我对他很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借酒装疯qiáng_jiān了我老婆。”

“哪有这样禽兽不如的朋友,你报案了没有”

“没有,我顾忌我们的友情没报警,但是提了个条件,说把你的老婆交换一下,我们就两清了。”雨筠无语,隔一会方说:“银先生,你朋友的妻子同意吗”

“她不知道,她男人给她下了药,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雨筠气愤地说:“你们,这是犯罪!”

“是啊,主持人你说得对,我也知道是犯罪,所以就想这么算了。没想到我那朋友不是东西,还是三番四次地勾引我老婆。”阴道深处突然一阵强烈的痒意袭来,雨筠差点叫出声来,绞紧双腿,强忍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不适,顺口说:“那你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不吃素……我就三番四次地上他老婆,干得她在梦里还翻白眼,可笑她还一直蒙在鼓里,呵呵呵……”男人在电话里狂笑起来。

雨筠醒过神来,怒不可遏,“疯子,无耻,奉劝你和你所谓的朋友赶快投案自首!”直播结束后,雨筠还坐在那里生气,导播过来宽慰:“那个家伙是一定是神经有问题,不用理会,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玉刚,昨天做节目碰到个疯子……”

“唔。”雨筠简单地讲了讲,却见李玉刚有些心神不宁,“你怎么啦,想什么了。”

“喔,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抓着就毙。”

“想得出这样无聊的游戏来害女人的坏蛋是应该枪毙,哎,听这个鬼电话还差点害了我,当时我的身体……咦,你又在发什么呆呀。”

“发呆了吗,没有啊,听着呢!”

“刚是说……算了,我洗澡去了。”雨筠悻悻地泡在浴桶里。泡澡是她的嗜好,温水中舒展放松的感觉总是那么的舒适惬意。刚刚伸展开身体,那种恼人的麻痒再度袭来。

“讨厌的东西!”雨筠皱眉轻骂,不得已将修洁长腿往两边搭开,青葱玉指不自然地剥开花瓣滑进柔懒的ròu_xué中划着圈轻揉。

她知道自己的敏感点在哪里,反复刺激下痒意果然有所缓解,快感攀爬,逐渐忘记了罢手,指头越插越快,打得ròu_xué啪啪作响,热黏的yín汁沾满了手指,从裂缝中渗出,一丝丝在水面上荡漾。

天哪,我这是怎么啦太丢人了,幸好玉刚没有瞧见!虽然独自在洗浴间里,雨筠还是把湿淋淋的头埋进臂间,羞红了脸。

她做梦都想不到的是,玉刚瞧不见的事情却让别人尽收眼底。

在城市的另一侧,阮桐也在同时攀上兴奋的顶峰,低吼一声,将腥浓的阳精喷发在跪在他跟前咬的女人的喉管深处。

在男人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正在同步视频直播雨筠家中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真人秀一般直接清晰,除了雨筠激情沐浴的大画面,还有若干个小画面,包括李玉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摄像头的位置装置得十分巧妙,这一家的隐私就这样通过这些小小的摄像头窥探,gprs发射,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数里外一枚小小的硬盘轻易地记录了下来。

阮桐得意地说:“看到没有,再矜持的贵妇也扛不住我的独门绝招。”唐嫣卷卷香舌,从阮桐的胯下钻出来,光着屁股坐到男人的腿上,看着十二寸的电脑屏幕中毫不知情的雨筠哼着小曲抹干身体,说:“是你给她吃的药有猫腻吧。”阮桐摇摇头,“那药倒真是普通的安眠药。我是每次在干过雨臭婊之后在她的……”手指摸到唐嫣的阴蒂,“……打了一针作临别纪念,你看……”他郑重地从密码箱中取出一个包装甚为贵重的小铁盒,打开里面只有一支眼药水大小的瓶装药水,没有说明,药水腥黑,散发出不祥的诡异气息。旁边还有两个粉未状的小瓶和一支小小的针筒。

“什么东西呀,看着怪吓人的!”

“这药是从南美雨林一种异蛇中提炼出来的毒药,一点点立马毙命,但是混合成针剂注射到女人的下身,就变成了强烈的yín药,专门对付雨臭婊这样三贞九烈的女人的;连着打几针就像吸毒成瘾,yín穴麻痒不止,不管是自己弄还是男人弄都解不了,只会越来越严重,干什么都不成。”唐嫣对那药水望而生畏,“这么厉害呀,有解药吗”

“当然有啊,不过解药也是毒药,同样是从这蛇毒中提炼出来的药丸,吃了虽能解除痛苦,但会产生依赖性,一旦停用比不吃还糟糕。你这个yín货是不是心动了,也给你弄一针试试”唐嫣怵道:“我怕怕,才不要呢!”

“想要也不给,这药太贵重了,老子花了血本才从国外走私来这么一点点,用在你这yín货身上岂不是浪费……咦,李傻屌在偷偷摸摸发短信,怕又是发给你吧,唐嫣摆在桌上的手机滴滴叫起来……宾果,全中。我看那李傻屌被你迷得分不清方向了,为了得到你,别说出卖老婆了,往油锅里跳都会干。”唐嫣轻叹道:“他是不知道,现在跟跳油锅也没什么区别,我还真有点不忍心。”

“呸,莫看那小子长得俊一点,人模狗样的,归根到底跟老子还不是一路货色,自作孽不可活,不是他有私心,哪会乖乖上我的套!别说我不警告你,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整个计划要毁在你手里,哼,你知道后果。”唐嫣强笑道:“我哪敢,阮大人,嫣儿就是捏在您老人家手里的麻雀,您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老子现在就想把雨臭婊变成手里的麻雀,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想起昨晚做节目就好笑,一本正经地跟老子探讨怎么搞她,呵呵,弄得老子兴奋得要死。”阮桐油脸放光,眼珠一转,“你说说,要是把谜底揭开给她看会怎样。”

“不是真的吧,那她会疯掉的。”

“待该埋的火药都埋好了,老子就赌一把大的──引爆它,看看她疯掉的样子……真期待呀!”次日,按照阮桐的安排,唐嫣借李玉刚之手把所谓的“解药”送给了雨筠。

雨筠四处访医未果,正在为深陷身体的迷乱而痛苦不堪,听说李玉刚从朋友的熟人那弄到了一种妇科良药,虽然对这种属于三无产品无注册、无产地、无日期的小白药丸有过一丝怀疑,但病急乱投医,又想是丈夫拿来的总不至于害她,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吃了一粒,果然立竿见影,一切异状如云烟般散去,不由得欣喜过望,对李玉刚也分外多了几分柔情。

只是,李玉刚支支唔唔就是不肯正面回答这药的来历,不免又让雨筠心头略感不安。

李玉刚刚进家门,忽然发现雨筠还坐在客厅窗前的转椅上,裹着睡衣,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苍茫的天空,化成美丽的剪影,看上去像是很久了。

李玉刚佯笑道:“怎么,今天不用上班”

“你昨晚在哪里,干什么去了”女人的声音沙哑。

李玉刚不明白哪里出了岔子,明明看着雨筠喝完躺下的。这些日子他就像中了邪,白天黑夜地思念着唐嫣,女人的一颦一笑,如花肉体,性爱激情给他打开了另一个通往极乐的世界,令他想象不到原来性爱还可以这般的美妙和享受,如痴如醉;十年之后,他就像重新涉入爱河,尽情沐浴爱的洗礼。

但是,还有一个阮桐在从中作梗,为了留住这短暂而疯狂的一切,他不得不放弃很多东西,包括尊严,良心和……妻子,被迫与魔鬼作着一次又一次不道德的交易。

他的心思都花在唐嫣身上,干什么都不对劲,工作应付了事,对妻子也无形中淡了许多,并没察觉雨筠的变化,因为悔疚还有意无意地躲着她。

昨天晚上他忍不住又找唐嫣了,已经形成默契,他在妻子的口杯中下药,然后打电话给唐嫣,唐嫣会告诉他在哪儿约会,之后就出门不用管了,因为他已经默许阮桐拥有他家的门匙;阮桐自然也会做好善后,这么多次都没有出事,李玉刚的心防也就懈怠了。

却不料此番却迎头撞上了早该去上班的妻子,语气不善。她不可能知道真相呀,或许是女人太过敏感吧,反正丈夫准则第一条,打死不认帐,“没去哪呀,你睡了后我就睡了。”

“说谎。说实话,给我喂了安眠药之后干了些什么”女人的声调始终保持着平稳,没有起伏,却透着森森寒气。

李玉刚有些着慌,改用准则第二条,转移话题,“咳,真的没干嘛。你看,刚买了些早点,趁热吃,我去洗洗手啊。”

“站住!”转椅转过来,雨筠的面孔苍白疲惫,但目光锐利逼视着他,“李玉刚,请你说清楚,我是认真的。”十年来,两人也红红脸什么的,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哄哄就好了,今天却表现得极为异常,神态言语间蕴藏深刻的愤怒,远远不是猜疑所能达到的程度,如同地火在地底冲突,行将爆发。

难道雨筠真知道了点什么吗李玉刚不擅说慌,只好沉默。

雨筠眼眶红了,一字一顿地说:“李玉刚,昨天晚上,你和那个阮桐都干了些什么肮脏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要我说得再清楚点吗”李玉刚觉得眼前黑了黑,不知何故想起了香港黑帮电影中的一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报应果然来了吗,李玉刚一忽儿有风暴来临的恐惧,一忽儿又有事已至此的释然。

难道是阮桐疏漏了什么,还是故意在妻子面前捅穿了这层窗户纸,搞不好还给她看了录像……一路寻思下去,李玉刚觉得绝望,一切都完了。

“雨筠,我错了。”李玉刚痛悔交加,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雨筠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李玉刚既然决定开口就不再多加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交待彻底了,包括自己疯狂的欲望和悔恨。

屋里很静,静到挂钟的摆格都格外沉重,静到能听到心脏在紧张地跳动。良久,雨筠惨笑道,“我明白了,原来,那天节目里打电话人的就是那个畜生,电话里讲的就是你,被人侮辱了还不清白的白痴女人就是……我。”眼泪一颗一颗掉了下来,流星般在美丽的脸庞上划出凄美的弧线,身子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你这个畜生,你知道都做了些什么吗”她站起来,解开睡袍的带子,睡袍呼的滑落在地,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给这具绝美玲珑修洁挺拔的胴体洒上一层金黄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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