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兄。”斐清尘也连忙喊了一句。
遁天无所谓地吸着烟,昭然道:“都出去吧,陆兄要是有恶意,就不会身边一个人都不留了!”
斐清尘起了身,阿宁只得压低声音道:“少爷,你要特别小心。”
----
等他们都走了,遁天才道:“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要是有恶意,身边也不用留一个人。”
昭然拉过了一张椅子坐下:“你知道我所来的目的。”
“二十年前,有人曾经拜托过我,他说有一天会有一个人骑着马走到我的面前,让我答应为他缩骨,他要我答应这个人的要求。”遁天看着昭然,眉间的红痣轻轻一扬,“要不然从方才到这里,你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除了这个,他还没有别的说。”昭然问。
“他只拜托我这件事,可没拜托我跟你聊天!”遁天懒洋洋地从旁边拎过来一只酒坛,“想要缩骨就把它喝下去,你喝不喝呢?”
昭然瞧了他一眼,拍开封泥,一股酸腐之味冲鼻而来,昭然忍不住将头撇开,但脑子里想起沈方寂跟九如在一起说笑的画面,一狠心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全喝了。
喝完了,他喘着气道:“能行了吧?”
遁天又重新拿起了烟袋道:“当然不行,还要躺一会儿,你的骨头才会松软,那时才可以助你缩小。”
昭然开始觉得骨头里好像钻了蚂蚁,酸到极点,偏偏四肢发软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不过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
“好了吧,好了吧。”昭然不停地追问道。
遁天站起了身,昭然才发现遁天看似骨头没四两,东倒西歪的,但个子其实很高大,他将昭然往胳膊底下一挟,然后直接将他丢进了一个木头柜子里,昭然看着越来越小的柜子大叫道:“喂喂,这是什么?”
“帮你缩小啊。”遁天趴在柜子上懒洋洋地说了一句,然后就再不露面了,只见那柜子四面越越小,昭然只听骨头嘎拉嘎拉的响,他又酸又痛又痒,直觉遁天必定是故意让他受罪。
他一边“哎哟”叫唤,一边想着等他见这小子的穿开裆裤的时候,必定要让他也多受点罪。
等昭然从柜子里爬出来,发现自己只有遁天膝盖那么高了,不禁大喜,他拎着自己过大的皮道:“多谢了。”
遁天由上而下地看着昭然,目光有些阴森森地道:“隔壁的厢房里你可以休息一下。”
“你想得太周到了!”昭然大喜,这般出去实在让人生疑,能在这里解决那实在太好了。
“不客气。”遁天瞧着他道。
昭然拖着身上的大皮进了隔壁的厢房,遁天才重新躺回了榻上,道:“来人,洗手。”
杜管家连忙端了盆水走了进来,边给遁天洗着手边道:“主人,那小子这般猖狂,为何您要对这般客气?”
遁天弹起了眼帘,勾了勾手,杜管家连忙将耳朵附过去,遁天抬手将他整张脸按在水盆里道:“因为他是我爹!”
----
昭然一回到房里,就脱下了身上太大的皮,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骨,心道这遁天的脾气古怪,手艺还是相当不错,就是这骨头压缩得过了点,不像十岁,倒像五六岁。
不过好处就是昭然换上了洋葱头的皮很合适,他又将自己随身带着的肘子吃了一干二净,这才拿起令牌,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回到了沈方寂的时间。
昭然一落地,立即将手中的令牌一分为二,丢在地面之上,先捡起属于自己的半块令牌,然后掏出根竹筒将那半块令牌装进去,可是他很快就发现,无论这块令牌被怎样储存,只要他的手接触到,屋子里的沈方寂就对他有莫大的吸力。
最后昭然无奈地把那着半块令牌的竹筒藏到了沈方寂的院子角落里,然后才偷偷摸摸地出来,紧接着让昭然目瞪